首页 男频 玄幻修真 大明:朕登基第一战,灭女真!

  紫禁城外,急促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撕裂了黎明前的宁静。

  一名浑身浴血的锦衣卫,骑着一匹口吐白沫的战马,疯了一样冲向宫门。

  “八百里加急!辽东军情!快开宫门!”

  他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

  守门的禁军验过腰牌和火漆文书,不敢有丝毫怠慢,层层上报。

  一炷香后,这名叫吴桐的锦衣卫千户,已经踉跄着跪在了养心殿外。

  他身上那套飞鱼服早已破烂不堪。

  养心殿内。

  少年天子缓缓醒来。

  他就是朱厚照,正德皇帝!

  他穿越到大明已经有十几日的光景了。

  他本来是一名历史学家。

  一觉醒来,他竟然来到了大明,还成为了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皇帝……

  【叮咚,大明养心殿签到15天,签到龙象伏虎功!】

  殿门外。

  一个面白无须,身穿绛紫色蟒袍的太监,捏着嗓子走了出去。

  正是乾清宫总管太监,陈洪波。

  陈洪波用一方丝帕掩着口鼻,眉毛拧成一团。

  “吵吵嚷嚷的,成何体统。”

  “皇爷昨儿个歇得晚,这会子还没醒呢,有事明日再报。”

  吴桐将背后那个黄绫包裹的铜管高高举过头顶。

  “陈总管,辽东急报,十万火急,耽误不得啊!”

  陈洪波的眼皮垂了下去。

  “咱家说了,皇爷没醒。”

  “辽东再急,有皇爷的龙体要紧?”

  吴桐心头一沉,他从尸山血海里爬出来,不是为了在这里听一个阉人说教的。

  “总管,建州女真反了,总督大人他……他战死了!辽东危在旦夕!”

  陈洪波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只是用兰花指弹了弹袍子上不存在的灰尘。

  “吴千户,这一路从辽东跑回来,辛苦了罢。”

  “这路上风餐露宿的,花费想必也不小。”

  这话里的意思,吴桐要是再听不出来,他这锦衣卫千户也就白当了。

  这是在跟他要孝敬。

  都火烧眉毛了,这帮阉竖想的还是自己的荷包!

  一股恶气从吴桐的胸腹间直冲天灵盖。

  他咬碎了后槽牙,牙缝里迸出几个字。

  “我身上,一个铜板都没有。”

  “只有这条烂命,和这封报国杀敌的急报!”

  陈洪波的脸色冷了下来。

  “既然如此,吴千户就在这儿跪着吧,等皇爷什么时候醒了,咱家自会通传。”

  说完,他便要转身回殿。

  就在这时,殿内传来一个带着睡意的声音。

  “外面是谁在狗叫,扰了朕的清梦。”

  殿门“吱呀”一声被从里面推开。

  一个身穿明黄色寝衣的少年,揉着眼睛走了出来。

  他约莫十五六岁的年纪,头发还有些乱,脸上带着没睡醒的慵懒。

  正是当今大明的天子,正德皇帝,朱厚照。

  陈洪波瞬间换上了一副谄媚的笑容,躬身迎了上去。

  “哎哟我的皇爷,您怎么起来了,天还没亮透呢,不多睡会儿。”

  “是哪个不长眼的奴才惊扰了您,奴婢这就去掌他的嘴。”

  朱厚照打了个哈欠,没理他,而是看向了跪在地上、如同血人一般的吴桐。

  还有他高举过顶的那个铜管。

  身为一个穿越过来的历史系高材生,他哪里不认得这玩意儿。

  八百里加急,军国大事。

  “怎么回事?”

  陈洪波腰弯得更低了,抢着回答。

  “回皇爷,是辽东来的一个锦衣卫,不懂规矩,非要现在面圣。”

  “奴婢想着您龙体要紧,就让他先在外面候着。”

  朱厚照没说话,只是走下台阶,亲自从吴桐手中接过铜管。

  朱厚照拧开火漆,抽出里面的奏报,展开。

  奏报上的字迹潦草,多有涂抹,还沾着几点暗红的血渍。

  可上面的内容,却让朱厚照的睡意无影无踪。

  建州女真诸部合流,起兵十万,攻陷抚顺。

  辽东总督杨宏战死。

  辽阳被围,危在旦夕。

  若辽阳再失,女真铁骑便可长驱直入,整个辽东……乃至京师,都将暴露在敌人的兵锋之下。

  朱厚照捏着那份薄薄的奏报。

  “你刚才说,他不懂规矩?”

  陈洪波没察觉到皇帝语气的变化,还以为是在问责吴桐,连忙添油加醋。

  “可不是嘛,皇爷。奴婢让他等着,他还不乐意,说什么军情紧急,十万火急。”

  “这天大的事,还能大过皇爷您?”

  朱厚照听完,忽然笑了。

  “说得好。”

  “天大的事,确实大不过朕。”

  “所以,你就是这么替朕办事的?”

  “八百里加急军报,国之大事,你一个奴才,也敢拦?”

  “是谁给你的胆子?”

  朱厚照每说一句,声音就冷一分,说到最后一句,已是声色俱厉。

  陈洪波的冷汗“唰”地就下来了。

  他这才发觉,今天的小皇帝,有些不对劲。

  往日里,这位爷虽然顽劣,但对他这种乾清宫的老人,还是有几分情面的。

  今天这是怎么了?

  “皇爷……奴婢……奴婢也是为您着想啊……”

  陈洪波“噗通”一声跪倒在地,磕头如捣蒜。

  “为朕着想?”

  朱厚照冷笑一声,将手里的奏报甩到陈洪波的脸上。

  “辽东总督战死,十万大军兵临城下,这就是你为朕着想的结果?”

  “还是说,在崔总管你的心里,这辽东的江山,这满城的百姓,都比不上你收的那点孝敬银子?”

  陈洪波浑身一颤,面如死灰。

  这下完了。

  “奴婢不敢,奴婢冤枉啊皇爷!”

  朱厚照懒得再听他狡辩。

  “来人。”

  两名侍立在廊下的锦衣卫校尉应声而出。

  “给朕把他拖出去,重责三十廷杖!”

  廷杖三十!

  陈洪波当场就瘫了,一股骚臭味从他胯下传来。

  他这种养尊处优的太监,别说三十廷杖,十杖下去就得要了他半条命。

  “皇爷饶命!皇爷饶命啊!老奴跟随太后身边十数年,老奴是奉太后懿旨来做乾清宫总管太监的……””

  就在陈洪波即将被拖出养心殿院门的时候,朱厚照又开口了。

  “等一下。”

  陈洪波以为有了转机,挣扎着回头,满怀期盼。

  朱厚照的声音传来。

  “廷杖就免了。”

  陈洪波大喜过望,连连磕头。

  “谢皇爷天恩!谢皇爷天恩!”

  朱厚照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如坠冰窟。

  “搬出太后来压朕吗?好!直接叉出去,送到慈宁宫去,交给母后处置。”

  “就说这奴才贪赃枉法,耽误国事,朕年纪小,不知道该怎么处置,请母后代为管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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