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频 玄幻修真 大明:朕登基第一战,灭女真!

  “传朕口谕。”

  殿内,朱厚照的声音再次响起。

  “明日卯时,鸣鞭,钟鼓齐鸣,开大朝会。”

  “遵旨。”

  很快,悠长肃穆的钟声与沉闷的鼓声,从紫禁城的中心传出,响彻了整个京城。

  所有在京的五品以上官员,无论是在家中安歇,还是在衙门当值,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惊动了。

  大朝会!

  新皇登基十几日,除了必要的登基大典,还从未正式上过朝。

  怎么今日,连夜就传旨要开大朝会?

  无数官员从被窝里爬起来,手忙脚乱地穿着朝服,心中充满了疑惑和揣测。

  “出大事了,绝对是出大事了!”

  “听说是辽东的急报,八百里加急送进来的!”

  “这新皇第一把火,要烧向谁啊?”

  夜色尚未完全褪去,一顶顶轿子,一匹匹马,从京城的四面八方,汇集向紫禁城的午门。

  养心殿里。

  朱厚照已经换上了一身繁复庄重的十二章纹衮龙袍,头戴翼善冠。

  铜镜里,映照出一个年轻却威严的身影。

  “曹正淳。”

  “奴才在。”

  东厂督主如同鬼魅一般,悄无声息地跪伏在他身后。

  “东厂的百官录,给朕取来。”

  朱厚照的声音很平静。

  “朕要看,自朕登基以来,这满朝文武,近些时日的言行记录。”

  曹正淳的心脏猛地一缩。

  百官录,是东厂监视百官的绝密档案,记录着每个人私下里的言谈举止,乃至鸡毛蒜皮的私事。

  皇上要这个做什么?

  他这是要……杀人立威啊!

  曹正淳不敢有丝毫犹豫,重重叩首。

  “奴才遵旨!”

  ……

  乾清宫,金銮殿。

  数百名文武官员,分列两侧,鸦雀无声。

  巨大的盘龙金柱,支撑着恢弘的穹顶,整个大殿庄严肃穆得让人喘不过气。

  当身穿龙袍的朱厚照,在太监的簇拥下,一步步走上丹陛,端坐于那张象征着天下至高权力的龙椅上时。

  所有官员都低下头,不敢直视。

  那股天生的,君临天下的气度,压得他们心头发颤。

  这就是大明的天子。

  哪怕他只有十五岁。

  “皇上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山呼海啸般的朝拜声,在大殿里回荡。

  朱厚照抬了抬手。

  “众爱卿,平身。”

  话音刚落,内阁首辅刘健便手持玉笏,从文官队列中走出。

  “启奏皇上,臣有本奏。”

  “辽东急报,建州女真诸部合流,悍然反叛,攻陷抚顺,总督杨宏为国捐躯。现十万叛军已兵围辽阳,辽东全境,危在旦夕!”

  此言一出,整个金銮殿顿时炸开了锅。

  “什么?建奴反了?”

  “杨总督竟然战死了?这怎么可能!”

  “必须出兵!立刻出兵平叛!”

  朝堂之上,群情激奋,主战之声,响成一片。

  刘健等的就是这个效果,他继续朗声道:“恳请皇上,即刻调派京营精锐,以京营指挥使钱宁为平叛主将,王守仁为副将,驰援辽东!”

  他这是想借满朝文武的声势,逼迫皇帝收回成命。

  龙椅之上,朱厚照的面容隐藏在冠冕的阴影里,看不真切。

  他没有说话,只是抬起了一只手,轻轻往下压了压。

  整个大殿的嘈杂,在这一个简单的动作下,戛然而止。

  “辽东危急,朕,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

  “宣,京营指挥使钱宁,翰林院修撰王守仁,上殿。”

  此言一出,满朝哗然。

  所有人都把头转向了内阁首辅刘健。

  刘健的脸色铁青,袖中的拳头捏得死紧。

  皇上这是要当着满朝文武的面,驳斥内阁的决议!

  很快,一武一文,两个身影从殿外走入。

  左边一人,身穿武将的麒麟服,虎背熊腰,步履之间带着金铁之声,正是京营指挥使钱宁。

  右边一人,一袭青色翰林官袍,身形清瘦,面容俊朗,走得不疾不徐,正是王守仁。

  两人走到丹陛之下,一齐跪倒。

  “臣钱宁(王守仁),参见皇上。”

  “平身。”

  朱厚照的指节在龙椅的扶手上轻轻敲击。

  “辽东之事,想必二位都已知晓。”

  “朕今日召你们上殿,就是要听听你们的平叛之策。”

  “钱宁,你先说。”

  钱宁抱拳出列,声若洪钟。

  “启禀皇上,末将以为,兵贵神速!”

  “辽阳被围,危在第一线。末将请命,亲率两万京营铁骑,星夜出关,如一把尖刀,直插建奴大军心脏,先解辽阳之围!”

  “只要辽阳城不破,我大明便有了根基,再以大军徐徐图之,清剿余孽,建奴可平!”

  这番话说得铿锵有力,殿内的武将勋贵们纷纷点头。

  简单,粗暴,有效。

  “以快打快,确是一策。”

  朱厚照把头转向另一边。

  “王守仁,你呢?”

  王守仁上前一步,对着龙椅长揖及地。

  “皇上,臣以为,钱将军此策,勇则勇矣,却非万全之策。”

  兵部尚书谢迁当场就炸了毛。

  “王守仁!你一个书生懂什么兵法!”

  “钱将军的方略有何不妥?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不成?”

  王守仁没有理会谢迁的咆哮,只是平静地望着龙椅的方向。

  “皇上,建州女真,地处我大明与朝鲜之间。”

  “其民皆兵,其性狡诈,惯于游走山林。若以大军正面强攻,即便得胜,我大明将士也必伤亡惨重,且难以根除其部族。”

  “这就像是割韭菜,割了一茬,过几年,又长出一茬。”

  他顿了顿,抛出了自己的核心观点。

  “既然是心腹大患,便不能只医皮肉,当断其根!”

  “朝鲜历来是我大明藩属,岁岁来朝,享我大明庇佑。如今我大明有事,他们岂能坐视不理?”

  “臣以为,当下一道国书,命朝鲜国王尽起其国之兵,自东向西,攻其后路。”

  “我大明京营大军,则自西向东,正面碾压。”

  “东西夹击,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方可一战而竟全功!将其彻底从白山黑水之间抹去!”

  “此所谓,借刀杀人,亦是,犁庭扫穴!”

  之前还吵吵嚷嚷的武将们,此刻都张着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他们想的是怎么打赢,这个书生想的,是怎么把敌人连窝端了,还顺便让邻居出人出钱。

  这格局,根本不在一个层面上。

  次辅李东阳的胡子抖了抖,他看向王守仁,像是第一天认识这个人。

  首辅刘健紧锁的眉头,也舒展开来。

  他不得不承认,这个年轻人,是个鬼才。

  “好!”

  龙椅上,朱厚照一拍扶手,站了起来。

  “说得好!”

  “朕要的就是犁庭扫穴!朕要的就是一劳永逸!”

  他走下丹陛,亲自扶起王守仁。

  “王爱卿之策,深得朕心。”

  他环视一周,声音变得冷冽。

  “但光有国书,还不够。”

  “朕要让朝鲜国王知道,什么叫天子之怒。”

  “朕要让他明白,养寇自重,是个什么下场。”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