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他强任他强,逆妇当自强

第9章

  崔茵回院子,让婆子准备热水,今天该给周令沐浴了。

  特殊时期,崔茵伺候周令不敢偷奸耍滑。

  但因是冬天,崔茵每隔一天才帮周令洗一次澡。

  婆子把浴桶注了热水,崔茵伸手试了试水温,点了点头。婆子们便把周令放入浴桶。

  婆子退下后,接下来便是崔茵的工作。

  周令不能动弹,崔茵该洗头给他洗头,该给他刮胡须给他刮胡须,该给他搓身体就给他搓身体。

  一切都很顺利的进行着。

  不像以前,帮他洗澡,还被他动手动脚占尽便宜。

  崔茵将要洗至周令下腹时,动作停顿了会,接着一脸嫌弃地用澡巾草草擦了几下“小小令”,然后顺手把澡巾扔水里喊人来把他抬出去。

  内寝中。

  崔茵躺着,周令就在她身旁。

  有丫鬟进屋点熏香。

  没一会,香气在内寝里漫开。

  今日,她累着了。

  去了赏梅宴,应付一众别有居心的夫人们,还有那肃王妃……回府后又亲自下了回厨……

  崔茵现在只想睡觉,也终于可以睡觉了。

  ……唉……有些不对劲,崔茵吸了吸鼻子,今晚的熏香不是平日点的。

  她睁开眼,鼻子探了探。

  没错,熏香换了。

  味道熟悉。

  ……是合欢香。

  崔茵仰躺着,一副极无语的表情。

  合欢香是夫妻同房时点的,可助兴。

  崔茵嫁给周令那晚,为了圆房顺利就点了合欢香。

  不止那晚,她初为人妇,反应来得慢,慢到周令都怀疑自己。他一朝开荤,只顾着自己先吃个够,又索求无度,所以那段日子,用合欢香对双方都好。

  后来,周令不准房里再点那香,她便很久没闻过。

  今晚的香,崔茵知道是婆母的意思。

  婆母这是怕她脸皮薄,放不开啊……

  真够贴心的。

  合欢香也不一定非得合欢,清心寡欲的,便当安神香也使得。

  崔茵犯懒,懒得起床去灭香,任由香继续在内寝里四处游走。

  夜里,她面朝周令翻了个身,迷糊睁眼合眼的那瞬息,似乎见周令有异样。

  内寝的灯是不灭的,为了方便崔茵起来照顾周令。

  崔茵突然惊醒,爬起来查看,只见细密的汗珠铺满了周令的整个额头。她伸手往被子下一摸,周令的中衣湿透了。

  怎么会这样?

  崔茵眼珠滚了滚。

  难道是合欢香的原因?

  崔茵一把掀开周令的被子,果然见其下腹别样的景观。

  崔茵手拍脑门,服了。

  她爬起来,脚踩着鞋子,拿起床头凉透的茶水浇灭了那香。接着从柜子里找出干净的中衣要给周令换。

  周令很沉,湿衣服脱下费了崔茵好一会功夫。

  湿衣服被扔在床下,崔茵拿过干净的中衣,还没回过身,后腰突然一个受力,人从床上摔了下去。

  哎呦喂!

  砰的一声,崔茵摔在地上,她来不及呼痛,回头想看看怎么回事,倏地一瞅……

  不得了不得了!

  周令……醒了……

  只见他赤裸着上身,双手撑着床面,双目带赤,峰眉紧蹙,正紧着咬牙,恶狠狠地盯着她。

  不知道是刚苏醒过来,还是别的原因。周令浑身止不住在抖,连唇也在抖。

  他喘着粗气,颤巍巍的抬手指着床下的女人,颤着唇开口挤出两个字!

  “贱!婢!”

  崔茵神还没回过来又是一愣。

  贱婢?

  周令是在骂她吗?

  崔茵来不及错愕,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要去喊人。却见周令动作僵硬的要下床来。

  见此,崔茵只能先去扶他,不曾想,她还未近其身就被周令一手掐住了脖子。

  “贱婢!”周令又骂了一句。

  崔茵认为周令刚苏醒要么被不干净的东西上了身,要么就是这段日子周令把所有的话都听了进去。

  他知道孩子没了。

  苏醒过来第一件事就是要杀了她。

  不然以前他都是喊她阿茵,茵娘,崔氏阿茵或者崔氏。

  贱婢这带侮辱性的称呼,从来不是对她喊的。

  估计是气狠了,怎么爽怎么骂。

  崔茵吃痛,挣扎着用手去抠周令的手,“周令……你放开我!”

  “贱婢,敢爬爷的床!真活腻味了。”

  崔茵顿住!

  爬床?

  她什么时候爬床了?

  崔茵意识到周令误会什么了,“周令,我是在帮你换衣服。”

  “贱婢,还在狡辩!”周令手上力道加重,“面如烧饼,腰如粗树,此等模样,也敢爬爷的床,你好自信!”

  崔茵脖颈疼。

  不对不对,周令一定把她认成谁了。可能最近又长胖了些,容貌变得他认不出来了。

  “周令……我是崔茵……”崔茵试图唤醒周令。

  崔茵的名字在周令的嘴里滚了滚。

  “说,是哪个院里的奴才!”周令眼神冷戾,牙齿咬得嘎吱响。

  崔茵眼眸一颤,终意识到不对劲,边挣着,边扯着嗓子喊了起来,“救命啊!快来人啊……救命……”

  周令到底刚苏醒,躯体还没活动开,刚才踹崔茵那脚没多大劲。

  崔茵现在是本能求生,要命的力气还是有的。

  又打又踹又咬,没一会便挣脱了周令的擒制,光着脚逃出了内寝。

  同时,婆子和丫鬟们听见响动赶来,从屋外踹门冲了进来。

  ……

  周令苏醒过来,遮在国公府屋顶的雾霾终于散去。

  人虽醒了,却失去了一些记忆,确切的说是三年的记忆,正好是他成婚的这三年。

  他记得所有人,独独忘了崔茵。

  关系不大。

  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

  ……塞翁失马,焉知非福。

  邓氏觉得儿媳妇狗屎运气不要太好。

  原想着等阿令醒来的那天,儿媳妇大逆不道打掉孩子定吃不了兜着走。届时府里别想清静。

  谁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阿令忘了她……

  不仅忘了,还把她当成了妄想爬主子床的丫鬟,差点没把她掐死。

  嗐,说她运气好,她也倒霉。

  说她倒霉,她又有运气。

  日子还长,且边过边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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