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京圈等我离婚让位,他却失控索吻

  被她怼了,叶凌川冷着脸不说话。

  祝常思也不管他,进了浴室。

  淋浴喷头洒下来的那一刻,水汽朦胧。

  她才察觉这一幕仿佛似曾相识。

  她和叶凌川谈离婚的那一晚,也是这样,他进了浴室,将她扔在客厅。

  原来不想和一个人说话,是这种心情。

  洗好澡,她正擦着头发,忽觉不对。

  睡裤的膝盖位置染红了一片。

  摔伤的地方结了痂,热水一泡,痂痕脱落,又冒出鲜红的血。

  她走出去找药,正好与邹珺打了个照面。

  身形高瘦的男人见到她,恭敬地微微欠身:“夫人。”

  邹珺是叶凌川的首席助理。

  他身边的总助团队像流水般轮换,唯有邹珺,始终稳坐核心位置,稳稳当当。

  这两天叶凌川在家办公,也是邹珺来送资料文件。

  祝常思以为他又要处理什么公事,正要避开,邹珺却走了。

  留下茶几上一个硕大的购物袋。

  袋子上的logo醒目地印着臻悦的商标。

  三位数一块的巧克力,足有十几盒,堆成了小山。

  顶尖的精英总助,居然就叫过来给他送巧克力。

  叶凌川随手从袋中抽出一盒,撕开,倒了一堆小方块在茶几上。他拈起一块,慢条斯理地剥开锡纸,递到她唇边,命令道:“张嘴。”

  祝常思偏过头:“想吃你自己吃。”

  “怕被毒死,”

  叶凌川显然记着那句话的仇,唇角微勾,“找你试试毒。”

  “……行,”祝常思面无表情,“你要真死了,我替你请最好的律师,告到臻悦破产。”

  叶凌川抱臂,好整以暇道:“你不知道?臻悦三个月前就被腾耀集团收购了。”

  祝常思微怔。

  臻悦总部在欧洲。

  原来他之前出差三个月,是为了这桩收购案。

  祝常思随口道:“那就告腾耀。”

  不料他竟顺着这荒诞的话题,认真与她讨论起他死后这个问题:“你把腾耀告破产了,怎么继承我的遗产?”

  “叶总,我们有婚前协议。”

  祝常思平静地提醒他,“你的资产,与我无关。”

  祝常思不想继续聊下去,转身找到药箱,取出药水,在沙发一角坐下。她卷起裤腿,药刚抹上去,疼得她手一抖,药水洒了些出来。

  男人看在眼里,漫不经心一笑:

  “还是这么毛毛躁躁。”

  他握住她的手腕,从她手中接过了药水。

  身形高大的男人蹲在她的面前,微低着头,神情专注。棉签蘸了药水,轻柔地落在她伤处。

  他问:“疼吗?”

  两人离得极近,小腿上落了他温热的呼吸。

  他声音低沉,带着一种罕见的、几乎让人沉溺的温和。

  祝常思心头涌上一股酸涩。

  如同带刺的藤蔓,缠绕着她心脏。

  既然不喜欢她……

  为什么又要这样?

  这若有似无的温柔,像掺了蜜的毒药。

  为了那一点点的甘甜,奋不顾身、饮鸩止渴——

  直到这副躯壳表面完好如初,内里早已千疮百孔,遍体鳞伤。

  ……

  这一夜祝常思注定又没有睡好。

  睡眠浅得很,半睡半醒间,听到有人离开的声音。

  待她彻底醒来,叶凌川早已去了公司。居家办公两日,终究还是公司更为便利。

  叶凌川工作如此忙忙碌碌,祝常思心头掠过一丝恍惚。

  她在京城读完高中三年,祝家看不惯她,把她送得远远的,去了英国读大学。毕业后她努力留在英国,工作了一年半。

  之后就是回国……阴差阳错地结了婚。

  再然后,便是整整三年赋闲在家。

  爷爷的身体时好时坏,她需要频繁往返医院。曾经从事的金融行业,没有哪份工作能够容许她这么放肆。

  这一行她不想再做。

  可,待她和叶凌川离婚后……

  她要去做什么呢?

  祝常思扶着额头,有些茫然。

  感冒已经好全,她却好似还在病中,看什么都提不起劲来。

  她暂时将这事放下,给孟西娆发了条消息:

  【京城哪里可以修首饰?】

  孟西娆很快给了个地址过来。

  【这有家珠宝设计工作室,也接修复的活儿。工作室的老板还是咱们高中同学。】

  祝常思收拾好东西出了门。

  她先去了常光顾的旗袍工作室,将那件破损的旗袍送去修补。

  虽然她婆婆不会在意这点小事,但毕竟是长辈所赠的心意。

  接着便是那条手链。

  两家工作室恰巧都离得很近,走过去只要步行。

  这条街巷幽静,工作日的午后,行人寥寥。

  她缓步而行,目光掠过街边各具特色的招牌:花艺、香氛、旗袍、陶艺、摄影……

  各行各业,应接不暇。

  摄影工作室的门前贴了招助理的信息,女士优先,她仰头一看招牌:光屿Studio。

  祝常思心中默默记下这个名字。

  又往前走了一段距离,她停在一栋装修雅致、风格低调的小楼前,推开了厚重的玻璃门。

  暖意融融扑面而来,带着一丝慵懒的气息。前台姑娘正支着下巴打盹儿,闻声惊醒,立刻站直了身子:“您好,请问您找哪位?”

  “我找舒俊。”

  “噢,找我们老板呀!您稍等。”

  前台给她倒了杯热茶,跑上楼去。过了一会儿,一道清瘦颀长的身影沿着楼梯走下。

  来人一身书卷气,鼻梁上架着黑框眼镜,见到祝常思的瞬间,脚步微顿,脸上露出明显的错愕。

  他扶了扶眼镜,犹疑道:“祝……常思?”

  她点点头。

  舒俊眸中溢满毫不掩饰的惊艳。

  “你……变化真大。”他顿了顿,似乎想找个更贴切的词,“和高中时,几乎判若两人了。”

  祝常思报以浅淡的微笑。

  “要不是孟西娆提前打了招呼,”舒俊感叹道,“我绝对认不出你。”

  眼前的女人,哪有一点高中时黑瘦的样子?

  绸缎般的乌发披散肩头,衬得一张脸苍白如瓷,透出一种脆弱易碎的美感。然而一双眼眸又漆黑如墨,带了股倔强的韧劲,依稀让人看出从前的影子。

  舒俊没有与她过多叙旧。

  他们那帮同学,与祝瑶交情多些,和祝常思,实在没几分旧日情谊,聊起往事来也徒增尴尬。

  舒俊直接切入正题:“听说你有首饰需要修复?具体是什么物件?”

  祝常思取出那条手链。

  翡翠蝴蝶通体流光溢彩,剔透欲滴,灵气逼人。舒俊目光触及的瞬间,瞳孔微缩,几乎是脱口而出:

  “这不是祝瑶的手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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