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意外怀孕,豪门大佬他想父凭子贵

  太子爷的身体健康当然是第一重要的。

  凌晨五点,天色刚刚发白。

  为了观察阮耀祖的情况,在刘曼香的强烈要求下,医院给了他安排了一个病床。

  这中间的波折不必多说,不过全医院的医护人员都知道了:如果以后遇到了一个身高一米五,体重一百五的大胖小子,而他恰恰就姓阮名耀祖的话,跑!赶紧跑!千万别回头!

  你不会想知道他有一个多么暴怒伪善的爸,多么无理乱来的妈,以及一个满嘴喷粪的奶奶。

  **

  阮耀祖躺在病床上,打了退烧针后情况好了不少,他的呼吸渐渐变重,终于又沉沉睡去。

  病房里面不只他们几个,还有其他病患,都在睡觉。

  折腾了一晚,阮宿安也累得不行。

  但是病房里只有一个凳子了。刘曼香坐在病床上,李芝芝坐在这唯一一个凳子上。

  阮宿安站着说:“既然阮耀祖烧退了,那我就先回去吧。”

  刘曼香瞥了她一眼说:“回去干什么?今天就在医院睡。”

  阮宿安看了看唯一一张病床,满头问号。

  在医院睡?睡哪?

  刘曼香随手指了指病房外,“医院这么大,哪里不能睡。你就在外面过道找个地方睡吧。”

  ?什么?

  阮宿安对她的无耻程度有了新的认识。

  “奶奶,你认真的吗?”

  病房里的其他人都在休息,阮宿安的声音放得很轻。

  但是刘曼香没有,她天生就是大嗓门,她可不怕丢人,也不怕别人说三道四。

  “诺,这有两张报纸,你拿去将就将就。”刘曼香义正言辞说。

  阮宿安知道刘曼香是在报复今天的事——背阮耀祖的事以及挂号的事。

  她不后悔,因为就算她真心实意对他们,刘曼香依旧有无数理由对她不满。

  阮宿安看看坐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李芝芝,垂下眼眸,她也在怪罪阮宿安。

  丈夫就是因为阮宿安才被抓走的。

  “不用了,这两张报纸您留着自己慢慢看吧。”阮宿安说完头也不回得离开。

  刘曼香培养出村里第一个大学生,但是自己大字不识一个。

  平生最恨别人嘲笑她是个文盲。

  早些年,在村里的时候,没有人敢笑她。因为刘曼香骂人骂得又脏又难听,她骂起人来,村口的所有大妈加起来都不是对手。

  大字不识一个的刘曼香从来不看报纸,也看不懂报纸。

  阮宿安特意这样说,无异于死死踩住刘曼香的雷点。

  刘曼香看着阮宿安离去的背影,第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还在沾沾自喜,觉得这个小丫头片子还不是她的对手。

  看着李芝芝欲言又止的样子,又把那句话想了想,好像哪里怪怪的。

  片刻,刘曼香反应过来,阮宿安居然敢嘲讽她不识字!

  鸟语花香从病房里传来,但是阮宿安早已离开,没有听见分毫,只留老太太被气得半死。

  **

  阮宿安不是傻子。

  这是很明显的事实,但是总有人不带脑子要把她当傻子。

  刘曼香让她在过道过夜,她直接回家。为什么呢?

  答案写在了前面。因为她不是傻子,自己有脚会走,有脑子会打车。

  阮宿安没那么有耐心,委屈自己在过道睡一晚去讨他们的欢心。

  二十了,阮宿安今年二十了······

  六岁的小女孩在奶奶打她的时候会从地上爬起来,擦干净脏兮兮的小脸笑着说:“奶奶你不要生气了。”

  八岁的小女孩会在妈妈不给她饭吃的时候,捂住咕咕叫的肚子认真说:“其实我现在一点不饿。”

  十三岁的小女孩会当爸爸把自己的课本递给弟弟当玩具撕着玩的时候,抱来更多的心爱的书讨他们欢心。

  但是阮宿安今年二十了……该成长了……

  ······

  “养你怎么这么费钱,家里都揭不开锅了!”

  “你是不是偷钱了,我抽屉里的钱是不是你拿的。”

  “不是你打你弟弟他为什么哭!”

  “你个赔钱货!”

  “你个扫把星!”

  “你个臭婊子!”

  “你个贱人!”

  ······

  啊!无数的贬低与指责,像海水一样涌了过来,漫过全身,无法挣扎,无法呼吸,无法抵达······

  啊!

  下一秒,阮宿安睁开眼。

  原来是在做梦。

  “姐姐,你怎么了,满头都是汗。”阮梦子关心。

  闻言阮宿安摸摸额头,果然全是汗。

  今天凌晨回家后,怕打扰到妹妹睡觉,阮宿安在沙发上睡的。

  脚落在地面上有了实处,阮宿安心里才安稳下来。

  都是假的,都是梦。

  面对妹妹的关心,阮宿安轻描淡写:“没事,只是梦到小时候的事了。”

  阮梦子沉默,同样是女孩的阮梦子,即使有姐姐的保护,在小时候也过得不好。

  对她来讲那同样是一场噩梦。

  阮梦子僵硬地转移话题:“姐姐,我一会去菜市场买菜,你今天想吃什么?我做给你吃!”

  看着姐姐苍白的脸,她说不出安慰的话,只有用行动表达爱意。

  姐姐别怕。还有我。

  阮宿安睡得不沉,一直做梦十分不安稳,刚醒头就痛得要命。

  一站起来,她就感到一阵头晕恶心,并且想吐。

  阮梦子连忙扶住她:“姐姐你别动了,好好躺着。你这小身子骨,安心睡吧,我顺便给你买点药,可别被阮耀祖给传染感冒了。”

  阮宿安无精打采:“不用。”

  买完菜回家,阮梦子还给她的病弱姐姐带了白粥。

  阮宿安感动死了,哼哼唧唧地挂在妹妹身上:“宝宝,你怎么这么好啊,姐姐以后离不开你怎么办啊。”

  “打住,您快吃吧,看你胃口不好,特意买的白粥,你将就喝。”

  阮宿安一副以身相许的样子:“我的好妹妹,以后姐姐嫁给你好不好。”

  阮梦子受不了似的:“可别,我对百合花过敏。”

  **

  中午,阮家夫妇回来了,奶奶还陪在医院。

  阮青健被医院的保安送去警察局待了一晚,现在才出来。

  看得出他这一晚并不好过,油头垢面,衣服也一股酸臭味。

  刚吃完白粥没多久,阮宿安没什么胃口,就到冰箱拿了几个小小的奶油蛋糕做饭后甜点。

  往常美味无比的奶油,此时只觉得油腻恶心。

  胃里翻江倒海,在闻到阮青健发酵一晚的味道后。

  阮宿安终于忍不住干呕起来。

  阮青健面如菜色,李芝芝生气说道:“阮宿安,狗不嫌家贫,儿不嫌母丑。这是你亲爸爸,你恶心什么呢?”

  “还不是为了你们,你这个白眼狼,养你有什么用。”

  阮宿安在她开口说的第二句话就忍不住到厕所吐了个昏天黑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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