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穿越重生 穿成年代文恶毒女配,她爆改人生

  烧刀子的烈辣混着呕吐物的酸馊味儿,像一把冰凉的刀片直插鼻腔,沈晚晴猛地睁开眼。

  头顶是蒙尘的玻璃吊灯,晃得人头晕。

  这不是她的手术休息室。

  没有消毒水味儿,只有一股子脂粉发闷的香气。

  “破鞋!滚出弄堂!”

  “资本家的小姐,骨头里流的都是脏水!”

  “跟周少爷厮混到天亮,你还有脸回来?”

  门外骂声震天响,唾沫星子都快把门板给淹了。

  她勉强撑起身。

  玫红旗袍皱巴巴的,领口也扯开了,锁骨上还留着几点酒渍。

  手腕上一圈青紫的掐痕,碰一下都疼得她倒抽冷气。

  这时,陆铮这个名字突然闯入她的脑海。

  这不是她昨晚看的那本年代文里的男主吗?

  她还吐槽过里面那个跟她同名、坏得透顶的女配!

  一大堆不属于她的记忆,轰的一下全涌了进来:

  那个高大挺拔的年轻军官,旧军装洗得发白,站在客厅中央,手里死死捏着一份结婚报告,纸边都快被他攥烂了。

  他脊梁挺得笔直,可眼里的光全碎了。

  “晚晴…跟我走。我护着你。”

  原主沈晚晴却嗤笑出声,她一把抢过报告,想都没想,唰地撕了个粉碎!

  接着她抓起桌上那枚军功章,随手丢在地上,抬起高跟鞋狠狠碾了上去!

  撕碎的纸片像雪花似的,落在陆铮沾了泥的旧靴旁边。

  “护我?你算个什么东西!” 原主尖声骂道。

  “当年不过是我家看门的穷学徒!真以为穿上这身皮就人模人样了?看看你这穷酸相!癞蛤蟆还想吃天鹅肉?滚!”

  她用力推他,指甲狠狠刮过他手臂,瞬间一道血痕。

  陆铮没还手。

  他只是死死盯着她,眼底最后那点光,也彻底熄灭了。

  他弯下腰,一片、一片,把那些碎纸和踩变形的勋章,全都捡起来,紧紧攥在手心。

  没再看她一眼,他转身踩着一地狼藉,走了。

  而昨夜,原主刚拒绝了陆铮的真心,转头就挽上周子豪,扎进百乐门的舞池里醉生梦死。

  贴面热舞、放浪形骸……被几个邻居撞了个正着。

  “砰!砰!砰!”

  砸门声猛地又响起来,一声比一声急。

  “沈大小姐!别给老子装死!豪哥叫你去老地方等着!再不开门,直接踹了!”

  周子豪!那个在书里活活打死原主的畜生!

  沈晚晴心头一沉,彻底清醒。

  属于现代医学博士的灵魂,在这一刻完全接管了这具残破的身体。

  得快!先评估自己的身体状态!

  她迅速活动四肢。

  还好,除了手腕淤青和剧烈头痛,没有骨折或外伤。

  指尖狠狠压向左上腹,一阵尖锐的钝痛猛地袭来,让她闷哼出声。

  是了,这身体严重虚脱,还有酒精性肝损伤。

  目光扫过梳妆台裂开的镜子,里面映出一张苍白如鬼的脸。

  抽屉最下层,化妆品下压着个珐琅小盒。

  打开一看,一对珍珠耳钉、一枚小金戒、几张揉皱的纸,全是肉麻情诗,落款子豪。

  原主那点可悲的念想。

  沈晚眼神一冷,抓起情书就走向角落的生锈搪瓷盆,盆里还有半盆脏水。

  “嗤啦”

  火柴划燃,火苗瞬间吞噬了那些脆弱的字句。

  灰烬沉入污水,所有危险的情感痕迹,顷刻抹除。

  衣柜深处,一件宝蓝色织锦缎旗袍,浮华得扎眼。

  她扯出来,毫不犹豫扔进盆里。几本英文旧小说,才子佳人的虚妄迷梦,同样扔进去。

  最后,是梳妆台夹层里几张泛黄照片,衣着考究的父母站在洋房花园,笑容矜持。

  沈家早已落幕。

  她闭了闭眼,指尖微颤,最终还是将照片放入水中。

  端起盆,把混着灰烬与绸缎的污水,从窗缝猛地泼出!

  “哗啦”一声,泼在楼下的阴影里。

  房间顿时空了。

  心,却悬了起来。

  砸门声突然变成撞门!木轴发出不堪重负的呻吟。

  “妈的!给脸不要!踹开!”

  “豪哥等急了,看她怎么死!”

  沈晚晴扫视着屋里的一切。

  梳妆台上有个空玻璃香水瓶,瓶颈细长。她抓起,狠狠砸向床沿!

  “啪嚓!”

  瓶底应声碎裂,她握住残留的瓶身,犬牙交错的断口锋利的很。

  角落还有个生锈的小铁盒,原主母亲留下的老医药盒,里面竟有一支密封注射器,和一个棕色小安瓿瓶。

  标签磨损,勉强能辨:“……破伤风抗毒素”。

  一个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

  肝炎!在这个年代,这是能让人闻风丧胆的瘟疫。

  她一把抓起针管和小瓶,冲回镜前。

  手指蘸着晕开的口红,在脖颈、锁骨上抹出几道刺目的“红疹”。

  指甲狠狠刮过眼睑内侧,急性刺激让双眼瞬间通红。

  配上她惨白的脸,活脱脱一副病入膏肓的骇人相。

  “轰——!”门轴发出最后一声哀鸣。

  “踹开!”

  “看豪哥不弄死……”

  就是现在!

  沈晚晴深吸一口气,把所有眩晕虚弱死死压下去。

  她猛地一把拉开那扇摇摇欲坠的门!

  光线涌入。门口两个混混,一个抬脚正要踹,另一个拎着半瓶白酒,满脸横肉。

  门突然打开,那踹门的动作僵在半空,凶狠还凝在脸上。

  沈晚晴不等他们反应,一步撞上前!仰起脸,布满血丝的眼,身上的“红疹”,直直怼到对方眼前!

  手中还攥着那个破玻璃瓶,骨节发白。

  “看清楚了!”

  她声音嘶哑,透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劲。

  “我染上肝炎了!急性!传染!要命的!”

  她剧烈咳嗽,唾沫星子几乎喷到对方脸上,身体摇摇晃晃,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

  “周子豪不是想找我吗?来啊!”

  她猛地举起手,锋利的破瓶口寒光一闪。

  “横竖是活不成了!拉一个垫背!拉两个,我够本!”

  血红的眼睛死死盯住他们,那里面的疯狂,一点儿都不像假装。

  “肝炎”俩字,如同惊雷炸响!

  踹门的那个脸上横肉一抽,骇得猛然后退。

  拎酒瓶的手一抖,酒水洒了一地。

  在那个年代,肝炎就是催命符,烈性、传染,足够吓破这些流氓的胆。

  死寂只持续一瞬。

  两个混混脸上血色尽褪,只剩下惊恐。再也顾不得别的,跌跌撞撞挤作一团,连滚带爬地消失在楼道尽头。

  楼道里,只剩下沈晚晴的喘息。

  她的冷汗湿透后背,攥着破瓶子的手抖得厉害。

  赌赢了。暂时逼退了豺狼。

  可周子豪那个疯子会信吗?

  陆铮……那枚被踩瘪的军功章,还能修复好吗?

  门内门外,重归死寂。

  只有楼道尽头那扇破窗灌进的冷风,仍在嘶嘶地吹,卷起尘埃,也拨动着悬在她头顶的那根细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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