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禁欲难撩?我呼吸他说我手段了得

  沈凝太讨厌贺承聿了。

  沈家是暴发户,是靠最没技术含量的拆迁成为暴发户的。

  申城最寸土寸金的地方,最终以成交价三百亿成为最新地王,沈凝家拿到了一个亿。

  沈凝看着银行卡余额,这么多零,她只在成都见过。

  一个亿在申城这种大城市,还真入不了富豪们的眼。

  坏就坏在爸爸的酒肉朋友看不惯他发财,试图坑他一把,给他介绍了一个稳赔的项目。

  万万没想到,这个看起来稳赔不赚的项目,竟然成了。

  去年年底,刚在纳斯达克敲钟上市,沈大成成了思维科技公司最大的股东

  一个亿,变成了五百亿。

  沈家命里带横财,挡都挡不住。

  爸妈很公平,给沈凝和沈随一人一栋楼。

  本来,沈凝可以当一个快乐的小包租婆,过着吃喝不愁的快乐日子。

  但是,爸妈上进到可怕!

  妈妈每天都和那些富婆逛街喝下午茶做spa,竟然生出了让沈凝钓个正宗的old money大少爷,成功打入上流权贵阶层的想法。

  联姻。

  强强联合!

  妈妈是这么说的。

  噗,沈凝想笑,这种豪门霸总小说里的词竟然出现在了她身上。

  一般情况下,她还是挺听话的,被妈妈从头到脚隆重打扮了一番,拿着妈妈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拿到的邀请函,她抱着不成功便成仁的决心,推开了蒋家晚宴的大门。

  那真是,富贵迷人眼。

  穷人乍富的沈凝虽然审美还没跟上来,却也知道这栋高尔夫俱乐部低调奢靡,高级有质感。

  而沈家享受的手段受限于想象力,还停留在豪宅豪车,鲍翅肚参,超大logo的名牌穿上身。

  老钱富二代们嗤之以鼻于这些肤浅的炫富。

  沈凝推门进去的时候,全场所有视线齐刷刷朝她看来。

  长形的晚宴餐桌,贺承聿坐主座,沈凝坐在桌子拐角处,隔着亮闪闪的高脚水晶杯和开得正盛的奥斯汀玫瑰,水晶吊灯光影弥碎,贺承聿那张帅脸影影绰绰的,勾人得很。

  他们看起来都很熟悉,是童年的玩伴,同学,校友,他们聊的是为了一场歌剧特地飞去意大利罗马,为了思考人生飞去冰岛看极光,马术营、滑雪、家族艺术之旅。

  沈凝格格不入。

  她觉得有些口渴,正好其中一个杯子里有水,她端起水杯,一饮而尽。

  噗,有人发出了笑声。

  沈凝有些局促,对面的名媛蒋优仪瞥了她一眼,轻声道:“那是洗手的。”

  沈凝脑子嗡地一下,更加窘迫了,有限的豪门晚宴经验告诉她,她得做点什么补救一下,死嘴,快说点什么缓解一下尴尬啊。

  可她的嘴巴好像缝了502胶水,张不开,她大脑一片空白,短暂地丧失了语言能力。

  贺承聿就是在这个时候,也端起了那杯柠檬水,一饮而尽。

  沈凝大脑更加空白了。

  贺大少爷都带头喝洗手水了,席上其他人便都效仿他,纷纷端起柠檬水,一边喝一边笑着看沈凝。

  这场面实在是诡异得很。

  沈凝后知后觉地想,贺承聿可能是为了帮她缓解尴尬,但他好心办了坏事。

  本来沈凝坐角落里,也只有蒋优仪注意到她的举动,被贺承聿这么大张旗鼓地一搞,她这下是真的社死了。

  接下来的晚宴显得尤其漫长煎熬,沈凝怕再当众出糗,不敢吃摆在面前的餐点。

  他们上流社会的餐桌礼仪虽然妈妈找老师给她培训了,但纸上谈兵,实践起来总会出差错,她干脆就不吃。

  她饥肠辘辘地坐在那里,侍应生给她添了水,沈凝小心翼翼问身旁的名媛千金,“这个水可以喝的吧?”

  名媛只是瞥了她一眼,似笑非笑的,沈凝看懂了,她在嘲笑她,她在等她出糗。

  沈凝腹诽,谁说有钱人善良单纯的?

  对面的蒋优仪朝她轻轻点了一下头,沈凝如蒙大赦,喝了两口,果然没人嘲笑她,她感激地看着蒋优仪,蒋优仪表情却淡淡的。

  难捱的晚宴终于结束,贺承聿被人众星捧月着上了二楼。

  沈凝想着,他刚才到底是帮她解围了,于情于理,她都应该上去说一声感谢。

  二楼桥牌室,门虚掩着,沈凝刚要敲门——

  “承聿,你刚才是不是在帮沈凝解围啊?”

  贺承聿发出短促的低笑,“帮她解围?我为什么要?一个暴发户而已。”

  笑容凝结在沈凝脸上,她尴尬得头皮发麻,好吧,自作多情了。

  有了贺承聿的否认,里面那些人开始毫不留情地点评沈凝。

  “你看她穿的什么呀,白色蓬蓬公主裙,黑色长袖手套,蓝色发箍帽,真是四不像。”

  “用力过猛。”

  “你们没看她化的妆吗?我以为她要登台唱歌剧呢。”

  “太吓人了,可能擦了三斤粉。”

  “暴发户,没有见识,大家谅解一下喽。”

  沈凝实在听不下去了,正要推门进去跟他们舌战三百回合。

  她不惹事,但也不怕事。

  有人轻轻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整个人踉跄着,脚也崴到了,蒋优仪伸手扶了她一下,“小心。”

  沈凝回头看去,就看到贺承聿和几个少爷千金站在二楼栏杆处,隔岸观火地看着她的窘迫。

  她有些近视,今天又没戴隐形眼镜,隔得那么远,她看不清贺承聿的表情,只是远远地觉得他冷漠又高不可攀。

  她顾不上脚踝的疼痛,一瘸一拐地赶紧跑了。

  路边摊烤串店,沈凝穿着香奈尔高定礼服坐在红色的塑料小板凳上,暮色四起,大摆长龙的夜市,烟火缭绕的各种小吃摊,如织的人流和不息的叫卖声,让沈凝感觉到踏实。

  阮童骑着她的小电驴,丝滑地停在沈凝身边,看着她可怜无辜但能吃的样子,忍不住道:“姐妹,来吃小烧烤还穿这么隆重啊?”

  沈凝拿起一串掌中宝,“刚从一个晚宴出来,我妈为了把我塞进这件零号礼服,已经饿了我整整一个星期,今天的晚宴,我也只喝了一杯水,我快要饿死了。”

  阮童开了瓶大窑,咕咚咕咚喝了半瓶,“今天的勇闯上流社会又中道崩阻了?”

  沈凝叹了口气,“就因为喝了杯洗手水,我今天沦为少爷小姐们的笑柄了,他们太欺负人了,有钱了不起啊。”

  阮童摸了摸她的头,“姐妹,你家也挺有钱。”

  沈凝:……

  不说她都差点忘了。

  “以前我要相亲的对象是AAA建材的小王,现在我要勾引的对象是众杉资本的太子爷贺承聿,我妈的野心真是越来越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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