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被全校追捧的校草暗恋我?​​

第2章

  平心而论,付流司的家也没有特别破。

  灰墙木地板,面积不大,装修和家具都走复古风,除了有点老旧、阴暗、像上世纪吸血鬼住的地盘以外,还是能住人的。

  付流司抱着臂站在门口,等大小姐略带挑剔地打量完整个客厅的布局,才问,“还满意吗?”

  付琉七正在研究走廊上的壁灯,一时没防备,脱口而出一句:“有点小。”

  “……”

  “小是小……”付琉七试图找补,“住咱一家三口刚好。”

  付流司瞥她一眼,“是三口人,不过第三人口不是你以为的付海东。”

  他在付琉七明显愣住的目光下走到角落里的楼梯口,淡声解释:“楼上有间卧室我租给了同学,以后一楼归你,二楼归我们,没事别上来。”

  信息量太大,付琉七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那付……爸爸住哪儿?”

  “他住别的家。”

  “为什么你们不一起住?”

  “因为他非要在家里养两头母猪。”

  “……”是她想的那样吗。

  “等他回来应该会接你走。”付流司抬了抬眼皮,好脾气地问,“或者你想早点搬过去也行。”

  言外之意就是,她现在只是在这里暂住。

  付琉七:“……不了。”

  “中午和晚上有阿姨上门做饭,其他时间饿了自己想办法。阳台旁边的房间是你卧室,一楼洗浴间整个都是你的,我们不用。”

  交代完,付流司懒得管她了,转身上楼。

  手机震动,第三人口刚巧发来消息,他边看边走,一直上到楼梯中间的拐角后,突然停下脚步回头。

  付琉七草草收住没做完的鬼脸。

  他们就这样对视着,付琉七不知道他是不是看到了自己吐舌头,手指不安地揪着衣摆。

  她虽然看他不顺眼,但毕竟寄人篱下仰人鼻息,也不会真傻了吧唧的一个劲儿挑衅他。

  男人的脸陷在阴影中,看不太清表情。

  最后只是阴沉沉地说:“我要睡觉,阿姨做好饭也不要叫我。老房子隔音不好,你自己玩,不要吵。”

  放心,巴不得让您在睡梦中饿死。

  “还有,第三人口没带钥匙,下午你给他开个门。”

  这人简直把她当新来的女仆使唤。

  付琉七本来都打算忍了,这会儿又被挑起了脾气,压着火问:“我又不认识他,万一把抢劫的放进来了怎么办?”

  付流司边上楼边说:“不至于。人长得还行,卖笑比抢劫赚。”

  “……”

  目送这个神经病上楼后,付琉七回自己屋里归纳了一下行李,躺在床上对着一直没有回复的聊天框敲敲打打。

  她有好多话想说,先是写下了十几行,默念了三四遍后减成一段,又浓缩至一句精华。

  【妈妈,你儿子真是个混账。】

  最后还是没发出去,一个字一个字的删除。

  删到最后,脑子和肚子都变得空荡荡的。

  幸好钱包还是鼓囊囊的。

  窗外的天色愈发阴沉,一副随时会下雨的样子,付琉七不想把鞋子弄湿,打消了出去吃喝玩乐的念头。

  做饭阿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上门,她揉了揉瘪下去的肚子,选择拉上窗帘睡觉。

  -

  再起来时,天都快黑了。

  付琉七一觉睡的太久,脑袋还处于晕乎乎的状态,摇摇晃晃地推开房间门,想去卫生间冲把脸。

  她的房间和卫生间连起来刚好是条对角线,中间经过一组L型沙发和矮茶几。

  余光里,一个清瘦的男人盘腿坐在茶几边的地毯上,胳膊撑在桌沿,低着头,面前摊开摆着几本书,正捏着根笔飞快地往上面写字。

  她一边为付流司没有长睡不醒而感到遗憾,一边揉着眼打了个招呼,“哥,你醒了。”

  男人笔一顿,抬头看过去。

  只是洗把脸而已,付琉七没关门,草草往脸上泼了两下凉水,因为卫生间里还没有她的毛巾,只是抽了张纸沾了沾滴到脖子上的水珠。

  洗完脸还是晕晕乎乎,到客厅里也没急着走,扶着沙发坐了下去。

  她这会儿才想起来付流司交待的事儿,蔫不拉几的问,“哥哥,你室友回来了吗?”

  “嗯。”

  “我不小心睡着了,不好意思,是你给他开的门吗?”

  “没,他砸门进来的。”

  “哦。”

  付琉七的脑子已经有点转不过来了,只觉得睡饱后的付流司好像突然温柔了许多。

  点点头,胡乱应着,“那真是辛苦他了。”

  男人撑着下巴,笑了。

  两厢无话。

  停一会儿,他悠闲地收回目光,继续唰唰唰地写起来字。

  声音还挺催眠。

  付琉七忍不住把脸靠向沙发,听着白噪音又眯了一会儿。

  迷迷糊糊中,那写字声忽然停了。

  屋子里只剩她自己的呼吸声,灼热而厚重。

  她皱了皱眉,察觉出不对劲来,正要睁开眼睛时,一只微凉的手掌贴在了她的额头。

  长睫最终只是颤了下。

  贴了几秒后,手掌离开,男人走远一些去打电话。

  “你妹妹在发烧。”

  “挺烫,能煮鸡蛋了。”

  “症状?胡言乱语神志不清,唔……还性情大变,比你描述的乖上许多。”

  这声音不像付流司。

  付琉七突然清醒了过来,抬起头,努力睁大眼睛去看站在阳台的男生。

  这人真的不是付流司。

  是个比付流司更高、更瘦一点的男的。

  穿一身宽松垂坠的灰衣黑裤,肩背单薄,单手握着手机,慵懒靠向门框。

  像是感觉到视线,朝这边偏了偏头。

  细眉,桃花眼,左耳一点反光。

  宽荡的领口上,深邃的锁骨和肩膀在白炽灯的照射下呈现出灰暗的冷白调。

  见她坐起来,像在问大白菜几块钱一斤一样随意地问,“七七,你支付密码是多少来着?妈妈忘了。”

  付琉七脖子一歪,又把眼闭上了。

  迟川祈笑着转头对电话里说,“还行,没烧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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