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不肯和离?夫君可愿下堂为妾?

  大婚第三日,也是回门之日。

  苏景耀果然整夜未归。

  前世,因昨日那场闹剧,苏景耀随意寻了个由头便不见人影,连表面功夫都不愿做,让她独自回了娘家。

  她满腹委屈和怨愤,在父母面前添油加醋又哭又闹,惹得母亲垂泪,父亲叹息,一家人愁云惨淡。

  这一世情景再现,

  卯时正刻,姜羡好已起身梳妆。

  她选了一身略显端庄的玫红色衣裙,既不失新妇的喜气,又不至于太过扎眼。

  “姑娘,时辰到了。”陪嫁侍女云舒低声禀报,目光中隐含忧虑,

  昨日大公子带着那狐媚子拂袖而去,今日回门又不见踪影,姑娘心里不知该多难过。

  姜羡好对着铜镜,仔细端详着镜中之人。

  脸色依旧有些苍白,但那双眼睛却不再是前世死水般的绝望,而是沉静之下隐有锋芒。

  苏家大门外,只有一辆孤零零的只能容下两人的小骄撵和两个随行的仆役。

  云舒气得眼眶发红:“苏家管事也太欺人了!回门之日竟以这等轿辇敷衍!还有姑爷他……”

  “他如何,与我何干?”姜羡好淡淡截断她的话,扶她的手登上马车,“少了碍眼之人,反倒清净。”

  车辙转动,驶向姜府。

  姜府门前,姜父姜母早已殷切期盼。

  见只有女儿一人带着云舒下车,二人脸色顿时一变。

  “满满,这……景耀呢?”姜母连忙上前拉住女儿的手,声音里是掩不住的焦急和心疼。

  “姑爷一早便不见人影!”云舒忍不住插言。

  姜父面色一沉,重重哼了一声:“苏家便是这等规矩?”

  看着父亲母亲关切又担忧的神情,姜羡好鼻尖一酸,险些落下泪来。

  前世就是她不懂事,一味哭诉,才让父母为她操碎了心,直至华发早生。

  她强行压下翻涌的情绪,脸上绽开一个明媚又带着些许羞涩的笑容,反握住母亲的手:

  “爹爹,娘~你们别担心。夫君他本是要陪我来的,只是公爹那边突然有急事寻他,关乎前程,实在推脱不得。他让我一定向二老告罪,说改日必亲自登门赔礼。”

  她语声轻快,目光恳切,演得滴水不漏。

  “果真如此?”姜母半信半疑。

  “自然是真的。”姜羡好挽着母亲的胳膊往里走,

  撒娇道,“女儿在苏家好着呢,婆母和气,夫君他也挺好的。就是公务繁忙些,你们就别瞎操心啦!”

  宴席上,她更是打起十二分精神,妙语连珠,说着婆母对自己有多好,描绘着看似花团锦簇的生活,将父母兄长安抚得渐渐放下心来。

  只是席间难免还是听到了不愿听的消息。

  一旁来赴宴的婶母笑着对姜母道:“还是你有福气,瞧瞧满满,嫁得这般好。我昨儿个瞧见谢家那孩子,就是满满从前……哦,就是他带着娶的那个病秧子去应天府求医去了!”

  谢家的孩子,不就是她前世求而不得的谢知安。

  姜羡好执筷的手微微一顿,随即恢复自然,甚至附和着笑了笑:“谢公子是至纯至善之人。”

  前世执念,如今看来,竟可笑至极。

  他人的和美,与她何干?她现下只想守着自己的家人,过好自己的日子。

  只是,这份强装的镇定和豁达,在宴席热闹的衬托下,终究还是透出几分孤寂来。

  她一杯接一杯地喝着桌上的果酒,甜滋滋的,却莫名烧心。

  姜羡好酒量本就不佳,很快便醉眼朦胧起来。

  宴席散场,她借口醒酒,屏退云舒,独自一人跌跌撞撞地走到后花园的凉亭里,强撑了一天的坚强彻底瓦解,她伏在冰凉的石头桌上,低低的呜咽声再也压抑不住。

  “满满?”一个温润清朗,带着些许不确定的男声在身旁响起。

  姜羡好醉醺醺地抬起头,泪眼模糊中,只见一个身着青衫、身姿挺拔的男子站在亭外,眉目温和,带着关切。

  那轮廓......

  “哥……哥哥……”她喃喃着,以为是兄长来寻她。

  满腔的委屈和害怕瞬间找到了宣泄口。

  她猛地站起身,踉跄着扑过去,一把抱住来人,将满是泪痕的脸埋在他胸前放声大哭起来:“哥哥!满满好想你......”

  被突然抱住的男子身体骤然僵住,耳根瞬间红透。

  温砚卿算着今日是姜羡好的回门日,本就是想来看看她成婚后过的好不好, 此刻她软玉温香抱满怀,哭得如此伤心无助,温砚卿一时间手足无措,推开不是,不推也不是。

  犹豫片刻,终是叹了口气,放松下来任由她抱着,一手极其轻柔地拍了拍她的背,“满满不哭......”

  他的温柔像一汪暖泉,悄无声息地沁入姜羡好冰冷恍惚的心田。

  她哭得更大声了,仿佛要将所有的苦闷都哭尽。

  温砚卿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站着,任由她的眼泪浸湿自己的衣襟,耐心地轻拍着她的背,无声地给予安慰。

  秋风拂过,带来阵阵月季花香,凉亭中,醉酒的少女紧紧抱着温润的男子,哭得撕心裂肺。

  舒云寻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虽然姑娘和温家大郎自幼就要好,但毕竟已经嫁为人妇。

  她慌忙四顾,“温大公子,将我家姑娘交予我吧。”

  温砚卿却俯身将人横抱而起:“你在前引路,若遇人告知于我。”

  舒云绞着手指,姑娘醉成一滩烂泥,她估计也拖不走她,便只好同意。

  她小心警惕的张望着,好在姑娘的雪霁楼就在一旁,进了院子舒云才松了口气。

  温砚卿将她放在床上,望了一会儿准备要走,却见那只小手正紧攥着他的袍。

  “姑娘,快松手呀。”云舒急着掰扯那只抓着锦袍的手。

  眼见那白皙手指将被掰得发红,温砚卿轻叹:“无妨,我在此候她醒转。”

  “这……这恐有不妥……”云舒无措道。

  温砚卿摇首,“无碍,你去取盆水来为她净面。”

  “是。”

  待云舒离去,温砚卿才不再克制,指尖轻抚上那张朝思暮想的容颜。

  榻上人似被触得不耐烦,她哼唧一声,翻身贴近,双手环住他的腰,头枕在他膝上拱了拱。

  温砚卿喉结滚动,吐了口浊气,抬首无奈轻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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