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嫁给暴戾王爷,看我把他驯成乖狗狗

  花霓自打被李隅认下之后,就有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小院子。

  院子不大,但离萧水院是最近的,走路不过一刻钟的距离。

  现下她是李隅唯一的女人,无论得不得宠,府里的下人都给她三分薄面,将院子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十分干净雅致。

  李隅给她身边配了两个小丫鬟。

  一个叫彩儿,一个叫墨儿,都不过十二三岁的年纪,虽然稚嫩,但干活很是利索。

  花霓沐浴更衣之后,坐在廊下的美人椅上,抱着膝,遥望着远处的屋檐。

  “姑娘,”彩儿拿着一件外袍出来,细心披在她肩上,“秋夜风寒,姑娘穿得这样单薄,小心着凉了。”

  听到耳边传来清脆的声音,花霓茫茫的瞳孔逐渐回神,转头朝彩儿笑了笑,“谢谢。”

  彩儿愣了一下,脸颊红了起来,有些不好意思,“姑娘怎么倒与我说谢?真是折煞奴婢了。”

  花霓看了她一眼,拍了拍她的肩膀,温和道:“夜深了,你们去歇着吧,小孩子觉少了,会长不高的。”

  彩儿应了一声,叫上在屋子里点香的墨儿,俩人回了房。

  花霓将脸埋在膝盖上,裙子慢慢洇湿了。

  与裴禁之的关系,她曾用了心,曾真切地期待过,可是这个世道于她而言,实在太难了。

  次日,花府来了人,说是要接花霓回花府,一家人团圆。

  花霓其实常常去花府,去讨钱。

  但她从未进到内院,每每总是花夫人身边的丫鬟捧着一把铜钱,哗啦啦地扔在她跟前,让她自个在泥地里一个一个捡起来。

  花霓换了衣裳,按下彩儿和墨儿,“不用跟着我。”

  彩儿道:“这怎么好呢?我们是姑娘的丫鬟,姑娘出入总得有人跟着伺候,不然多不好看呀。”

  花府不好,花霓不愿意她们跟着,不以为然道:“没事,我去去就回。”

  眼见她抬腿要走,墨儿连忙跟上来,嘴唇嗫嚅一下,很是为难地开口:“姑娘,殿下命我们要跟着姑娘……”

  这话一出,花霓明白了,也不想平白和小丫鬟过不去,只得妥协。

  “那你们就跟着吧。”

  来接花霓的,是赵氏身边的大丫鬟梅子,那高傲的眼神依旧不变,只是言语假惺惺地恭敬了两分。

  “大姑娘请。”梅子推开车门。

  花霓弯腰上了马车。

  刺史府很华丽宏大,排钉的朱门厚重,门旁两尊狮子威风凛凛,比之李隅的王府只稍稍逊色一点。

  进了大门,里头更是金碧辉煌,丹楹刻桷,尽显华贵。

  花霓由衷相信,花乾荣贪污受贿的罪名绝非冤枉。

  铺张成这样,真的很难让人不怀疑。

  她如今算是李隅的人,花乾荣也是因为她舍身求情,才能避免牢狱之灾,照理说,他这个当爹的,怎么也得出来见女儿一面。

  但花霓跟着梅子到正厅的时候,却只见到大夫人赵氏,和她的两个女儿。

  赵夫人笑眯眯地拉着她入座,露出如同毫无芥蒂地慈爱之色。

  “快坐,好些日子不见,我瞧你清瘦了。我叫人炖了乌鸡人参,好好给你补一补。”

  花霓坐下,不适地将手从她掌中抽开,直截了当道:“夫人逼我去王府卖身,我也去了,这次刺史大人安然无恙,是一件大喜事,这里头占着我的功劳。”

  “所以,给我报酬,”她声音很平缓,伸出手讨要,“卢娘得多少,就给我多少。”

  她话音刚落,屋内寂静了一下。

  花梨颜和花梨秀俩姐妹嗤笑一声,用鄙夷的目光看她,那一道道视线,俨然把她当成卑贱的青楼女子。

  “果然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女儿,真是上不了台面。”花梨颜嫌弃至极。

  花霓瞪了她一眼,心里堵着一口气。可这些年来,她们捏着这件事情攻击她,已经不是一回两回了,她已无心与她们争吵对峙。

  她固执地朝赵氏伸手,神情认真。

  “给钱!”

  赵氏原本想试探她得不得南溪王的宠爱,她若得宠,就让她吹吹枕边风,帮花家说些好话。

  但花霓显然不打算配合,也不给面子。

  赵氏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热切的态度也冷下来,转头端起手边的茶杯,悠哉悠哉地浅抿一口。

  茶杯与杯盏轻碰,赵氏慢吞吞放下茶杯,眉目冷漠,道:“你有所不知啊,昨日,南溪王才来搜刮走了花家的半数家产,如今,家中银钱是所剩无几了。”

  花霓紧盯着她,“所以,这点钱你们都给不起了?”

  赵氏扯了扯唇角,一副笑面虎的模样,“不是不给你,只是家里没有现银,你且等几日,我手头宽裕了就给你。”

  没等花霓说话,她瞥了花霓一眼,上下打量她,眼神轻佻。

  “反正,你如今得了殿下的宠爱,也不会缺这点钱不是?何必与我们过不去。”

  花霓知道她绝不是拿不出这点碎银,只不过在是搪塞她,觉得她拿花家一点好处,就是占了天大的便宜,不肯给罢了。

  花霓低下头,看着她手腕上两只碧绿的翡翠手镯,指着道:“既没现银,就拿别的来抵。”

  闻言,花梨秀呸了一声,尖声道:“这是我娘的陪嫁!你什么身份,一个贱婢,凭你也配拿?真够不要脸的。”

  花霓才不管她,往圈椅上一靠,耍赖道:“今日若不给我钱,我就不走了,你们看着办吧!”

  站在她身旁的彩儿和墨儿呆住了,没想到她竟还有这样一面,原本见她为人亲和,性格温柔,谁料竟是个泼皮。

  赵氏不轻不重地斥责了花梨秀一声,“秀秀,说什么呢,姑娘家家,不要这么言行无礼。”

  她轻咳一声,转头看向花霓,笑意淡淡,“先吃饭吧,正好你父亲回来了,你去见一见他吧。”

  “用不着。”

  花霓情愿见赵氏,也不愿意见花乾荣。

  这十几年里,花乾荣一直对她避之不及,见她如同洪水猛兽,比花府任何一个人都要嫌弃她的存在。

  她才不想上赶着去认这个无情无义的爹。

  要不是还要照顾梅婆婆,她无法独自安身立命,也不会舔着脸来花府,像乞丐一样乞讨。

  花霓站起身,看向小方桌上的花瓶,径直走过去,抱了一个塞进彩儿的怀里,又跳起来扯了一幅字画交给墨儿。

  母女三人看呆了。

  “你干什么!”花梨秀起身去拦,张牙舞爪地叫,“这可是颜嘉瑞的真迹,你给我放下来!”

  花霓冷哼,“要不是我,什么真迹假迹,连你都要沦落街头!”

  她扭头哼了一声,招呼彩儿和墨儿,“我们走!”

  临走前,她顺手捞起一个青瓷描蓝釉的碟子,连着碟子上叠齐的芙蓉糕一起带走。

  花梨秀气恼:“娘,你看她嚣张那样!我非得撕碎她的脸不可!”

  “好了,”赵氏看了她一眼,冷哼道,“这小狐媚子到底是南溪王身边的人,你们爹爹发话了,这南溪王不是个善茬,早晚有她作死的时候。你们什么身份,她什么身份,何必和她一般见识?”

  花梨秀撇撇嘴,嘟囔道:“昨日我见那南溪王,也没有多可怕啊,长得就很好看嘛。”

  不仅看起来不可怕,还俊美异常,那浑身的天家气势高不可攀。

  赵氏闻言,凌厉地瞪她,手指戳她的额头。

  “你一个深闺的姑娘,知道什么?你爹爹差点在他手上栽了跟头,你还敢想他长得多好看?真是鬼迷心窍了你。”

  花梨秀低下头,颇为委屈。

  可就是好看啊,她长这么大,从来没有见到比南溪王长得还好看的男人。

  那身量,那皮相,那气质,真是万里挑一,无人匹及。

  花梨颜拉了拉妹妹的衣袖,“秀秀。”

  花梨秀只好服软,“娘亲,我就是说说嘛,我又没有别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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