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被冤入狱,我出狱后债主慌了!

  “陈阳,收拾东西,出来办手续,准备出去了。”

  ……

  上午十点,松北南郊监狱的大门打开,一个穿着的确良衬衫,牛仔裤的青年提着一个帆布包走了出来。

  看着头顶刺眼的太阳,他下意识的眯起了眼睛,随即深吸一口气。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里面和外面虽然只有一墙之隔,但他总感觉外面的空气要清新不少。

  “没人接啊,要不再进来坐会儿,等我下班捎你一段儿?”送陈阳出来的管教出声道。

  陈阳摆摆手,轻笑着开口:“算了,出都出来了,再进去,别人还得以为我刚出来又犯事儿了,也没多远,我自己走一段儿,等到城郊边上,打个三蹦子就回去了。”

  “那行,去呗,回去找个正经活儿干,别J.b嘚瑟了。”

  “哈哈……我要想你了,指定还得回来。”

  “艹!”管教笑着骂了一声,返了进去。

  ……

  待铁门重新关上后,陈阳又在门口驻足了片刻,随即轻叹一口气,顺着道边儿朝前走去。

  虽说早知道老陈不会过来,但心里依旧还是有些失望。

  陈阳是单亲,从他记事起,他就没见过他妈,问老陈,老陈也不搭理他,实在问烦了,就会骂一句“滚犊子。”

  母爱的缺失,间接导致他从小就有些叛逆,随着时间推移,他跟老陈的关系也降到了冰点,爷俩儿就好像仇人似的,不见面还好,一见面就掐。

  高二下半学期,陈阳和老陈大吵一架后,毅然辍学,开始在社会上瞎混,认识了一个比他大几岁的混子,高志。

  自打跟了志哥以后,就成了所谓的社会人。

  从最开始的点人头充场面,到后来的帮人铲事儿,要账,慢慢地,陈阳在混混群体中也有了些许名气,这也就导致他有点飘。

  那天要账的时候,只因为骂了他两句难听的。

  他喝了酒,有点上头,感觉损了面儿,没有任何控制地就捅在了对方肚子上。

  要知道平日里打架的时候,基本都以吓唬为主,如果没有深仇大恨,一般都会掐着刀刃,往大腿里子上攮,又能见血,还又不容易出事儿。

  本来这年头,混子之间动个刀,打个架,也没人报警,但偏偏那天就碰上个损篮子。

  也就是让他帮忙要账的那个债主,因为怕担责任,一个110就把他送了进去。

  最后整了个重伤害,赔了六万,连带看守所的半年,一共蹲了三年零两个月,当然,六万块钱,债主出了三万,老陈出了两万,高志拿了一万。

  这回出来,陈阳首先就想着找那个债主要个说法,毕竟这三年多的笆篱子蹲的实在有点冤。

  用监室里狱友的话来说,这三年你要再外边儿,指不定都铲起来了。

  对此,陈阳每次都会笑笑不说话,能不能铲起来不清楚,但按照他之前的性子,早晚都得出事儿。

  六月份,松北的气温也有个十几度。

  走了将近一个钟头,陈阳终于徒步赶到了城边儿上。

  此时他早已满头大汗,口干舌燥,衬衫都粘在了身上,黏糊糊的,甚是难受。

  他合计着在路边儿的仓买整点喝的,但左右打量两圈儿,除了配货站,就是汽修厂,再有就是大货车。

  或许门面房后边的村子里有,但陈阳却是一步也不想走了。

  他站在路边儿,准备拦个三蹦子,可等了老半天,三蹦子没见着,出租车倒是停下一辆。

  “老弟,走啊?”出租车司机出声询问。

  看着后车窗贴着的【6元3公里】的标签,陈阳有些局促的从兜里掏出五块钱。

  “呵呵…大哥,我钱可能不太够。”陈阳干笑了两声,脸上带着几分尴尬。

  虽说在里头喂猪铲大粪也挣点钱,但每个月几十块钱都用来改善伙食了,这五块钱还是他特意留的路费。

  “不够就不够呗,谁还没个难的时候,我也要回市区,顺路,上来吧。”

  “谢谢啊。”陈阳也没客气,拉开车门就坐了上去。

  司机对着陈阳上下瞅了几眼,看着有点老土的打扮和三毫米的发型,出声问道:“刚进修出来啊。”

  “啊,对。”

  “到啥地方?”

  “同源路。”

  或许是因为陈阳刚被放出来的缘故,司机少了几分热情,一路上也没再搭话。

  不多时,车子就开进了市区。

  看着街道两旁一栋栋拔地而起的高楼以及街上明显变多的私家车,陈阳一阵失神,豁然间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2001年到2004年,三年时间不算长,但也足以改变很多。

  最直观的,自然还是地产行业。

  自98年福利分房制取消后,房地产行业如同雨后春笋一般,慢慢开始冒头,而到了2000年以后,正好到了蓬勃发展的阶段。

  虽然陈阳在服刑期间晚上看新闻也有过些许了解,可了解归了解,如今亲眼所见,心中依旧震撼不已。

  “呲儿~”

  出租车停了下来。

  “老弟,到了,你看搁这儿行不?”

  陈阳回过神,朝窗外瞅了一眼,随即点了点头,将手里的五块钱放下后,便准备下车。

  “不用给钱了,都说了,顺路,你自个儿留着吧。”司机拿着钱又递了回来。

  “诶呀,大哥,本来钱不够都给我整不好意思了,咋还能不给钱呢,呵呵~走了。”陈阳说着,走下车,然后朝司机挥了挥手,随即大踏步离开了原地。

  司机拿着钱愣了一下,嘴里嘀咕着:“本来还以为是个地赖子,没想到还挺讲究。”

  ……

  陈阳提着包,顺着同源路走了有两百米,随后一头扎进了一条巷子。

  刚走没几步,膻味儿混杂着血腥味儿就直冲鼻腔。

  紧接着数十间彩钢搭建起来的房子就映入眼帘,房子外,一排剥了皮的牛羊吊在铁丝架子上。

  【世友牛羊肉批发】

  看到彩钢房前立着的牌子,陈阳知道找对了地方。

  他走到一个给牛羊肉套塑料袋子的工人身前,出声询问:“赵世友在不?”

  “搁屋里呢。”工人头都没抬,朝着铁皮房里指了一下。

  顺着手指的方向,陈阳看见一个约摸三十五六岁,戴着眼镜的男人,正坐在桌子前,手里按着计算器。

  陈阳走进屋子,脸上挂笑,打了声招呼:“赵哥,忙着呢?”

  赵世友闻声抬头,眼神中有些茫然,“你是?”

  因为之前陈阳是通过高志接的活儿,二人并没有见过面。

  “我叫陈阳,还有印象没?”

  “陈阳?嘶~”赵世友皱着眉头思索了几秒,接着问道:“没啥印象,你就说吧,有啥事儿,买肉还是干啥?”

  “我不买肉,就合计着跟你拿点钱。”

  “拿钱?拿啥钱?我差你钱啊?”赵世友多少有点懵,他也不记得自己欠人钱啊。

  “不差钱,差事儿。”陈阳脸上依旧带笑,接着道:“忘了噢?我帮你回忆回忆,01年清明节,我带人去红鑫水产帮你要账,伤了个人,人家都没寻思着报警,咋你就把我给点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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