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穿越重生 崽别怕,妈带你和爹逆天改命

  王军医的话,像一把钝刀子,一下一下割在江棉棉的心上。

  对谁都不好?

  不。

  她要留下来,对她的儿子最好。

  江棉棉长长地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散不尽的疲惫和委屈。

  “我没打算离婚。”

  王军医愣住了,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

  “你没打算离婚?”

  她拔高了声音,一脸的难以置信。

  “那你上岛之后闹的那些事算什么?还有你让葛老师带的话,说你一分钟都不想多待,让营长赶紧签字,这话全军区都传遍了!”

  葛老师?

  江棉棉的眸光瞬间一冷。

  又是葛秀云。

  江棉棉的心沉了下去。

  她现在名声已经烂到了泥里,没有证据就跑去跟葛秀云对峙,只会让人觉得她又在无理取闹。

  谁会信她?

  当务之急,不是去撕破脸,而是要留下来!

  她必须先让眼前这个唯一能帮到她的人,相信她。

  江棉棉压下心底的寒意,打断了王军医的抱怨。

  她抬起头,那双哭得红肿的眼睛里,盛满了痛苦和乞求。

  “王军医,你……能跟我说说小诺吗?”

  她的声音又轻又颤,仿佛一碰就会碎。

  王军医准备好的一肚子数落,瞬间被堵在了喉咙里。

  她看着江棉棉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莫名就消了一半。

  “小诺他……”

  提到那个孩子,王军医的表情复杂起来,有心疼,也有惋惜。

  “其实很聪明。”

  “但他有自闭症,很敏感。不跟人说话,也不让人碰。”

  “平时除了他爸爸,也就咱们部队的军医秦天牧能陪着他玩一会儿。”

  秦天牧?

  江棉棉在心里记下了这个名字。

  王军医越说越气,忍不住又开始抱怨江棉棉。

  “你这个当妈的,到底是怎么当的?”

  “小诺那么小,跟着营长在部队里,吃了多少苦头。有时候营长出任务,几天几夜不回来,他就一个人抱着营长的旧军装,坐在门口等。”

  “他从来不哭不闹,可越是这样,才越让人心疼!”

  “每次看到别的小孩被妈妈牵着手,撒着娇要糖吃,他都会偷偷地看,眼睛里全是羡慕。你知不知道?”

  这些话,像一把把锋利的刀,狠狠扎进江棉棉的心脏。

  疼得她几乎无法呼吸。

  她的儿子……

  原来她的儿子,是这样长大的。

  眼泪再也忍不住,大颗大颗地滚落下来。

  她错了。

  她真的错了。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只想留下来,用尽一切去补偿她的孩子。

  江棉棉看得出来,王军医不是葛秀云那种坏心肠的人,她只是心直口快,为小诺感到不平。

  她猛地伸出手,一把抓住了王军医的手。

  她的手冰凉,还在微微发抖。

  王军医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

  江棉棉抬起那张泪流满面的脸,用一种从未有过的郑重和虔诚,轻轻叫了一声。

  “巧玉姐姐。”

  王军医本名王巧玉,只是大家都习惯叫她王军医。

  这声“巧玉姐姐”,让她整个人都怔住了。

  “我以前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江棉棉哭得泣不成声,话都说不连贯,“我混蛋,我不是人……”

  “我现在只想留下来,哪儿也不去,就想随军,好好跟凌寒过日子,好好照顾小诺……”

  “求求你,帮帮我……”

  王巧玉本来还想说几句重话。

  可看着眼前这张脸,哭起来梨花带雨,跟书里写的林黛玉似的,又好看又让人心都揪紧了。

  那份柔弱和无助,让任何一句责备的话都显得那么残忍。

  王巧玉在心里叹了口气。

  她也是个女人,最看不得别的女人哭成这样。

  “唉……”

  她终究是心软了。

  “你想留下,光跟我说没用。”王巧玉抽了张纸巾递给她,“萧营长那脾气,决定的事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江棉棉的心一紧。

  “不过……”王巧玉话锋一转,“这事儿,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

  “你得去找咱们周司令。”

  “周司令?”江棉棉的眼里燃起一丝希望。

  “对。”王巧玉点头,“周司令是萧营长的领导,最关心他的家事。当初你们结婚,他其实帮了不少忙的。

  你要是能让他相信你回心转意了,他发了话,萧营长也不敢不听。”

  江棉棉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她松了口气,紧紧握着王巧玉的手,用那种甜得发腻的声音,可怜巴巴地央求着。

  “巧玉姐姐,谢谢你!你真是我的大恩人!”

  “那你明天……能带我去见见司令吗?我一个人,他们肯定不会让我进去的……”

  这一声声的“巧玉姐姐”,叫得王巧玉骨头都快酥了。

  她看着江棉棉那双充满希冀的眼睛,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

  “好。”

  “你先好好休息,养好身体。明天早上我过来带你去。”

  得到肯定的答复,江棉棉终于破涕为笑。

  王巧玉看她不哭了,又叮嘱了几句,便拿着钥匙去隔壁的值班室了。

  病房里,又只剩下江棉棉一个人。

  她躺在床上,脑子里乱哄哄的。

  周司令。

  这是她目前唯一的希望。

  就在这时,手腕处传来一阵突兀的灼烫感。

  “嘶——”

  江棉棉痛得叫出了声。

  她低头一看,是手腕上那个银镯子。

  此刻,那镯子正散发着微弱的光芒,烫得吓人。

  关于这个镯子,她脑海里有一些模糊的印象。

  好像是小时候,萧凌寒硬给她戴上的。

  小小的,刚好卡在手腕上,从此再也摘不下来。

  为此,她气了很多年。

  现在是怎么回事?

  她下意识地伸出另一只手,轻轻摸了上去。

  就在指尖触碰到镯子的瞬间。

  一阵天旋地转!

  江棉棉只觉得眼前一黑,强烈的晕眩感袭来,让她忍不住闭上了眼睛。

  下一秒。

  当她再次睁开眼时,整个人都僵住了。

  头顶不再是医务室惨白的天花板。

  空气中浓烈的消毒水味也消失了。

  她……正站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

  眼前是一小块黑色的土地,散发着泥土的芬芳,看起来肥沃得能掐出油来。

  土地的角落里,有一口小小的泉眼,正“咕噜咕噜”地冒着清澈的泉水。

  而这片土地的四周,则笼罩着浓浓的白色雾气,看不清边界,也望不到尽头。

  这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泉水冒泡的声音。

  这是哪里?

  做梦吗?

  江棉棉用力掐了自己一下。

  疼!

  不是梦!

  她惊疑不定地低头看向自己的手腕。

  那个银镯子已经恢复了原样,安安静静地待在那里,灼热感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一个荒谬又大胆的念头,猛地窜进了她的脑海。

  这个镯子……是一个随身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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