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穿越重生 笑我全族不中举?三元及第你哭啥

  冯生笑眯眯地建议:“诸位老人家,年纪大了就不要痴迷科举了,好好回家安享晚年比什么都强。”

  人群中发生哄笑。

  冯生说得也不无道理,张家几位族老都是古稀之年,说他们能中举谁也不会信。

  张族长却没被嘲笑打败,他肩负着光复张家的重担,这些年受过各种白眼和屈辱,都没能打消他的斗志。

  “是族中小辈也在科考,今日得见冯举人,这才恳求大老爷指点。”张族长诚心道,“若是他日能中,我必携张家全族登门,叩谢冯举人指点之恩!”

  张家族人诚心行礼,看得围观百姓也笑不出来了,脸上多了一些认真。

  张彦在心里默默叹气。

  中举一事跟个人的学习天分,以及学习方法都有关系,只在这远远的见上一面、问一个经验,听到的答案莫过于好好读书、勤奋刻苦之类的敷衍话。

  对学子们并没有实质性的帮助。

  但即便是这样的结果,张家也愿意求问,多年的追求让他们生成了执念,不肯放过一点机会。

  可就在张彦的猜测下,他听到了那位举人大老爷,高高在上地嘲讽道:“老人家,家里穷成这样,就不要强迫孩子读书了。好好回家种地,比白日做梦更来的现实。”

  冯生最近正是得意之时,中举后四方来巴结的人巨多,他心高气傲,开始指点江山,“你们张家区区寒门,出不了贵子!”

  族里穷成这样,族人们开蒙读书已是难事,更没机会去好私塾,拜好西席,如此这般样样落后于他人,秀才都中不了才对。

  但这样一句话,却触怒了张家人。

  就连张彦都眉头皱紧。

  张族长高声道:“冯举人慎言!我们张家祖上也出过举人,官至正六品!”

  “那下一个就再等个几百年吧。”冯生懒得跟他扯,低头上了赵润川的华贵马车。

  张族长气到几欲吐血:“你,你,你是在诅咒我们张家!”

  “你等着,我们张家一定会再出个举人!他要一路青云直上,将所有看不起我们的狂妄之人,通通踩在脚底下!”

  张彦听着族老们的话,很想站出来出这个头,可他尚未开蒙,贸然出头像在暗示族人们早点替他凑钱开蒙。

  他想了想族老们在街上脱长袍凑钱的样子……

  张彦暗暗道:冯生是吧,我记住你了。

  待他开了蒙,先去教训这老小子。

  ……不过,眼下好像也有机会。

  张彦又听见了那辆马车转弯时的声音,四天前他跟赵润川说马车必散架,听着声响应该就是现在了。

  他在心里默默数着数。

  三,二,一。

  塌!

  围观百姓们还想跟着冯举人去逛镇子。

  谁料此时,咔嚓一声响。

  坐在华丽马车中的冯生眉心一跳,车轱辘还在平缓地运行,车夫一鞭子抽下去,马儿加速,马车在高速中发出剧烈震颤。

  然后轰地一声——塌了。

  “啊……”冯举人发出惨叫。

  百姓们更是吓得不轻,急忙叫道:“冯举人!”

  赵润川刚到门口就看见了这鬼热闹,乐得拍腿大笑:“好啊好啊,就该摔摔这个钱串子,瞧给你能的!中个举跟做了县太爷似的,还找我要两千两的束脩,老子烧给你啊!”

  冯生摔得头昏眼花,额上汩汩流血,连话都听不太清楚。

  百姓们刚想去扶他,却听见赵润川的话,瞬间勃然大怒:“两千两的束脩?咋这么敢要呢!”

  “人家赵老爷是有钱给县里捐两千两,但那是为了全县百姓的便利,跟这冯举人有什么关系?”

  “束脩要了两千两,闻所未闻!别说举人了,就是状元郎来也不敢要这个价啊!”

  “赵老爷英明,可别被这钱串子给骗了,啥举人西席也不能要两千两!”

  百姓们义愤填膺,反倒轮到赵润川气定神闲了,方才在屋里差点没把他气死。

  赵润川清了清嗓子,高抬手道:“各位父老乡亲放心,我赵润川绝不是人傻钱多之辈,此人有骗财之嫌,已被我机智地识破!”

  冯生头晕了几息才缓过神,听到赵润川这些话气到浑身发抖,他恼声道:“赵老爷这是要得罪我吗?”

  他中了举还能继续往上考,举人要等有空闲的官职,而贡士却不用等。

  若他将来考中贡士,衣锦还乡,说不定还能做上比县太爷更厉害的位置,赵润川一介乡绅,再怎么有钱也不过是草莽,他随便找个理由就能把赵家给收拾了。

  这背后的可能,不止他知道,所有人都知道,所以才有人说宁得罪秀才,不得罪举人。

  而赵润川却不害怕,他学着冯生方才对张家的样子,高傲道:“你冯生区区举人,考不上贡士!”

  张家族人瞬间爽到了。

  族长大喊一声:“赵老爷说得好!”

  人群中响起了掌声。

  百姓们对张家不熟悉,但对赵润川可是相当崇敬,也跟着齐齐挥手高喊,表示对他的支持。

  冯生来此本想趁机敲诈赵润川一笔,谁料想丢了这么大个人,他朝百姓们骂道:“一帮刁民!”

  “你才是刁民!滚出我们镇!”百姓们同仇敌忾,气势汹汹。

  冯生捂着额头的伤,从塌掉的马车上下来,一瘸一拐地往后退:“赵润川,你欺压举人,害我受伤,我要去县太爷那告你!”

  赵润川才不怕他:“瞧冯举人这话说的,不是你非要坐老爷我的车?车突然散架了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告就去告制造马车的香车斋。不过那可是县里最大的富户,你这钱串子舍得去告他吗?”

  赵润川眼里都是鄙夷,他甚至都能猜到冯生下一个会去找谁,真当他们有钱人全都是傻子呢?

  冯生被气出一口老血,当场昏了过去。

  张彦默默给他点赞,战斗力真强,不愧是被他选中的榜一大哥。

  “来人,换辆马车带冯举人回县里,帮他找香车斋负责。”赵润川说完又补了一句,“哦对了,把老爷这新马车也一道送去县里,叫香车斋一道赔。”

  花了几百两买的香车,就这么塌了,赵润川还是有点心疼的。

  不过……这马车竟然还真塌了?!

  那个小孩,挺厉害啊……

  赵润川回府后便交代道:“去珍宝阁问问那天的小孩是哪个村的,把人找到带回来,老爷我要好好重用他。”

  “是。”

  热闹褪去,门外围观的百姓也渐渐散开。

  张家族人们虽然解了气,可这一趟到底毫无所获,族长叹气道:“县里好不容易出一个举人,怎会是这副德性?”

  族老们安慰道:“纵是当朝官员也有溜须拍马、贪污腐败之徒,冯举人这种人也是有的。”

  “但愿他不要做官,否则便是鱼肉百姓之徒。”

  族长点头,低头朝几个孩子教育道:“瑜哥器哥彦哥也都记好了,咱们读书做官为的是家族荣耀、是造福百姓、是名留青史,万不可成为这种败类。”

  三个少年重重地点头。

  张彦跟着众人回府,想着那马车一塌,赵润川应该很快就来找他了。

  可这时,他们却在家里见到了张登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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