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私生女偷我身份?舅家撑腰杀疯了

  那几个杀她的小厮和婆子,是许姨娘的人。

  许姨娘是在她和母亲去老家后的第四年进的门,也是缮国公唯一的妾,非常得宠。

  可她在回京前与这位姨娘连面都没见过,何以许氏要如此仇视她,还帮着傅妙雅害她?

  傅妙雅除了真名外,什么也没在她面前透露过,因此她对这个人的事知之甚少。

  不过,许姨娘似乎格外关心傅妙雅,对傅妙雅的事简直比谢绣茵那个当娘的还要上心。

  由此她推测,傅妙雅很可能是许姨娘进傅家的门之前生的,即她与缮国公的私生女。

  如此,缮国公所有的行为都能解释得通了。

  在老家的那些年,每次父亲听说她出去走动过,都会大发雷霆加以斥责,勒令她不得出门。

  那时她以为,父亲发火只因她是女子,不宜抛头露面,现下想来,他分明是怕她接触多了外人,被人记住,以后偷梁换柱不方便。

  他和许姨娘早就在谋划这出阴谋了,甚至很可能,当年的算命先生也是假的。

  想到这里,傅北洛心绪翻涌,眸中涌出泪来。

  先前沉睡时还好,这会儿醒了方觉着,身上到处都疼,呼吸稍重些就会扯着伤口,良久也没再睡着。

  次日早上,定国公的夫人昌平公主过来时,傅北洛早已起身,换过药,在里屋穿衣。

  听闻舅母到了,傅北洛顾不上理妆,披上外衫便走出去,行至跟前见礼。

  “拜见舅母。”

  “你身子不便,就不必讲这些虚礼了,快坐着吧。”檀蔼云端详着她,语气和善。

  这丫头与年初见面时大有不同,那会儿也是干瘦干瘦的,皮肤晒得黝黑,但双目炯炯有神,颇有朝气,现在两颊往里凹陷,脸蛋儿蜡黄,不知从哪里招来一道疤,眼睛木木的,不见神采,小小年纪就似历遍了沧桑。

  傅北洛道过谢,缩着瘦小的身子,在另一边慢慢地挨着炕沿坐下,眉眼低垂,弱声弱气地问道:“您来……是要赶我走吗?”

  到了现在这个境地,她不能不在人前示弱,装惨博取同情了。

  檀蔼云被她这小可怜样儿弄得心里一揪。

  见到这孩子的第一眼,她就觉得她与自己那早夭的女儿谢霏长得实在太像了,故而昨日才会不顾儿子反对,执意留她。

  “听婉儿说,你身上还有很多半旧的伤疤,是在缮国府落下的吗?”她温声反问。

  婉儿是她的大丫鬟,派来照顾傅北洛的。

  傅北洛纤指绞着衣袖,怯怯地抬起眸,眼眶一红,却咬着唇不答言。

  霏儿委屈的时候,也是这个样子,檀蔼云一下就受不住了,忙挪开眼。

  “你先在这里住着,把伤养好了再谈走不走的事。”

  “多谢舅母。”傅北洛松了口气,现在离开定国府,带着伤流落街头,她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

  “回里屋歇着吧,”檀蔼云起身下地,“有什么需要,只管跟婉儿说,不必太拘束。”

  傅北洛也跟着站起,送到门廊下,福身恭送。

  婉儿过来扶她,轻声道:“大夫说了,姑娘身体虚弱,不能多动,回床上躺着吧?”

  “嗯,”傅北洛点点头,见舅母出了院子,回身进屋,“婉儿姐姐照顾我,辛苦了。”

  “姑娘太客气了,”婉儿很意外,从来没有主子会对她们这些奴才说谢的,“这是奴婢该做的。”

  傅北洛坐在床边,在婉儿的帮助下小心地把两条腿抬上去,后背靠着软枕,倚到床头。

  婉儿给她盖上薄被,忍不住问出心头疑惑:“姑娘的伤是怎么弄的?又怎么会从府里出来呢?”

  “那边容不下我,我就离开了,”傅北洛含着清泪回道,“伤……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

  摔能摔成这样?何况后背还有鞭子打过的痕迹呢。

  婉儿见她都这么惨了,还不敢说傅家人打了她,有些同情。

  虽说不是亲生的,但好歹养了这么多年,到底犯了什么天大的错,要下这么狠的手?

  傅北洛精神不济,坐了一会儿又躺下睡了。

  不知过去多久,闻到股刺鼻的药味儿。

  拧了拧眉,睁开眼,视野中一张如玉般俊美的脸越来越清晰。

  “你醒啦?厨房刚送了药来,要我喂你喝吗?”

  傅北洛认得他,定国公的小儿子谢晚丛。

  “我自己喝。”左臂撑着床板,起身时不慎扯到伤口,痛得闷哼。

  谢晚丛扶了她一把,贴心地端起药,搅凉了些才递给她。

  他的眼睛又大又亮,对傅北洛既感新鲜又好奇,把她瞅了又瞅,蹲在床边,捧着脸看她,“你方才睡梦中一直喊‘娘’,想母亲了?”

  傅北洛差点呛到,这家伙在这里看了她多久?

  “没有。”她没有母亲了,也不会再去想。

  谢晚丛笑眯眯道:“还说没有?你眼睛现在还红着呢,这么大的人还哭鼻子,我都早就不哭了。”

  傅北洛慌忙抹去眼角的残泪,扭过脸去,“就是没有。”

  听她话里有轻微的哭腔,谢晚丛收了取笑之意,哄道:“你比我小,还是可以哭一哭的,我不会笑你。”

  “三弟!”外屋谢元非高亢的声音传入,“你干什么呢?快出来!”

  谢晚丛跑出去,憨笑道:“大哥,你也来看小妹?”

  谢元非揪住他的后衣领,提起就向外走,“什么小妹?男女授受不亲知不知道?还跑人家房里去!以后不准来了!”

  “大哥,我的脖子要被你揪掉了,我听你的还不成吗?”

  “功课做了没?明天先生抽查,文章背不出来,又要挨罚。”

  “我现在回去背嘛……放,放开我……”

  把谢晚丛揪回去后,谢元非直奔母亲屋里,气冲冲道:“娘,快让傅北洛走吧,就在刚刚,三弟竟然跑去她屋里厮混,肯定是被她勾的,她心机这么重,三弟怎么是对手?”

  檀蔼云一眼横过去,“什么叫厮混?你说话要注意点分寸,北洛伤未好全,那边又不要她,一个姑娘家无依无靠,这时候赶她走,让她怎么活?”

  “她爱怎么活怎么活,动歪心意图顶替表妹身份时,就该想到有这个下场,忘恩负义的白眼狼,死了也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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