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穿越重生 穿书成崽崽,反派全家太废我心慌

  白幼幼终于吃完了手里的那块糖,她伸出粉嫩的小舌头,舔了舔嘴角的糖渍,然后仔仔细细地用小手帕擦了擦小嘴。

  做完这一切,她才抬起头。

  在白泽那充满期待和鼓励的目光中,她眼圈一红。

  下一秒,两颗比珍珠还圆的金豆豆,毫无任何预兆地,从她清澈的大眼睛里滚落下来。

  “呜……”

  “呜哇——!!!”

  惊天动地的哭声,响彻了整个院子。

  “哥哥你……你果然不爱我了!”

  “你为了一个外人,跑来逼自己的亲妹妹!!”

  白泽瞬间慌了神。

  “没有!没有!哥哥怎么会不爱你!”

  他手忙脚乱地去擦她的眼泪。

  “你别哭啊!幼幼乖,你别哭……”

  白幼幼哭得更大声了!

  她一把打开白泽的手,一边哭,一边用小拳头捶打着自己肉乎乎的小胸口,那叫一个悲痛欲绝。

  “你为了一个外人,来抢你亲妹妹的东西!”

  “你还要拿你娘亲的遗物去送人!”

  “呜呜呜……娘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你的不孝子啊——!”

  白泽的脸色唰地一下就白了,手忙脚乱地想去捂她的嘴。

  这要是让父王听见了,非得扒了他的皮不可!

  “别喊了!我不是那个意思!你小声点!”

  白幼幼灵活地躲开他的手,哭声一顿,变成了委屈巴巴的抽噎。

  她泪眼婆娑地看着白泽,用最奶的语气,说出了最诛心的话。

  “哥哥,你把你娘亲留下的传家宝送给外人,你让九泉之下的娘亲怎么看你?”

  她的眼神里,充满了“你怎么能这样”的控诉和失望。

  “她会心寒的!”

  “你这是不孝!大大的不孝!”

  白泽的身体僵住了。

  他想起了小时候,母亲最是疼爱他,总是温柔地抱着他,给他讲故事。

  临终前,母亲还拉着他的手,气息奄微地嘱咐他,要照顾好自己,要……要守护好这个家。

  白幼幼见状,知道火候到了。

  她立刻趁热打铁,火上浇油,奶声奶气地开始分析利弊,那小模样,像极了一个忧国忧民的小军师。

  “那个清雪妹妹,她今天跟你哭一哭,你就把娘的遗物送过去了。”

  她伸出一根肉乎乎的手指头,煞有介事地比划着。

  “那明天,她要是再跟你哭一哭,说她家没兵没权,

  总是被人欺负,你是不是就要把爹爹的兵权也拿去送给她?”

  白泽张了张嘴,想反驳,却发现自己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白幼幼根本不给他反驳的机会,小嘴跟连珠炮似的。

  “后天!她要是再哭一哭,说她喜欢的人当不了皇帝,她就要被人欺负死了,

  你是不是就要撺掇爹爹造反,把那个皇帝的位子抢过来,送给她喜欢的人?”

  “到最后,她再哭一哭,说我们摄政王府碍着她的眼了,

  你是不是就要亲手把我们全家都卖了,让她踩着我们的尸骨,风风光光地过好日子去?!”

  “白泽,你告诉我,是不是?!”

  白泽从来没有想过这些!

  他眼里的清雪妹妹,柔弱、善良、不染尘埃,怎么会……怎么会像幼幼说得那样,充满心机和图谋?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可是……

  可是幼幼说的这些,为什么……听起来好像又有一点点道理?

  今天图玉,明天图兵权,后天图皇位……

  白泽嘴上还在辩解:“清雪她不是那样的人……”

  但他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声音已经虚了下去,底气完全不足。

  “呵。”

  白幼幼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动摇。

  她哼了一声,用肉乎乎的小手背,用力地擦干了脸上根本没几滴的眼泪。

  上一秒还哭得天崩地裂,下一秒就跟换了个人似的,小脸一板,摆出了谈判的架势。

  她抱着那个玄色锦盒,小大人似的坐在秋千上,两只小短腿还晃悠不到地,却偏偏营造出一种高坐龙椅俯瞰众生的气场。

  “你说她不是那样的人?”

  “行啊。”

  白幼幼小下巴一扬,眼神里带着不符合年龄的锐利和压迫感。

  “那你发誓。”

  “什么?”白泽一愣。

  白幼幼的小奶音陡然拔高,字字清晰,掷地有声!

  “你用你娘亲的在天之灵发誓!”

  “发誓那个林清雪,对你、对我们摄政王府,绝无半点企图,她接近你完完全全是因为爱你这个人,而不是图谋我们家的任何东西!”

  “若是她有半点私心,就让她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白泽整个人都僵住了。

  让他发誓?

  还是用……用他最敬爱的亡母来发誓?!

  整个院子瞬间安静。

  周围的丫鬟婆子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个个低着头,恨不得把自己缩成一团。

  小郡主……也太敢了!

  白泽的嘴唇哆嗦着,脸色煞白。

  他可以一遍遍地在心里说服自己,清雪是完美的,是圣洁的。

  但是……

  让他用亡母的在天之灵,去发下如此恶毒的誓言,赌在另一个女人的身上……

  他做不到。

  万一呢?

  万一清雪她……她真的有一点点,哪怕只有一丝丝,不是那么纯粹的目的呢?

  他不敢想。

  更不敢赌。

  看到他卡在那里,脸色变了又变,就是说不出一句话,白幼幼鄙夷地撇了撇嘴。

  小样儿,跟本座玩?

  她从秋千上出溜一下滑下来,走到白泽面前,仰着小脸,眼神里的鄙视毫不掩饰。

  “你看,你不敢。”

  “你连发个誓都不敢。”

  她伸出手指,戳了戳白泽僵硬的膝盖。

  “说明什么?”

  “说明你心里也知道,她目的不纯!”

  “你只是在自欺欺人!”

  “白泽,你清醒一点吧!你是个反派家的儿子,不是言情话本里散财的男主角!”

  白泽被她戳得一个踉跄,险些再次跪倒在地。

  他看着眼前这个义正词严教训自己的小奶团,大脑一片混乱,嗡嗡作响。

  不敢……

  他真的不敢……

  为什么……

  而就在不远处的假山之后,一道黑金色的身影,如同鬼魅般站着。

  白夜渊将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本来是处理完几件棘手的公务,心里莫名有些烦躁,就想来看看这个新来的小东西又在闹什么幺蛾子。

  结果,就听到了这么一出惊天动地的大戏。

  他甚至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

  一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凭什么让摄政王府的嫡长子为她神魂颠倒?

  一个孤女,凭什么肖想他亡妻的遗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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