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穿越重生 七零:法外狂徒妈带崽掀翻渣男家

  刺目的阳光透过用稻草铺盖的屋顶间隙照射进破败的柴房中,将屋内厚重的潮湿气驱散些许。

  几缕阳光恰好照射到躺在稻草堆上的人脸上,让昏迷中的人不适地皱了皱眉,眼球在眼皮下方转动频率变快,想要快点醒过来,又仿佛被什么困在梦里。

  常年劳作在她身上留下了痕迹,两颊凹陷,头发枯黄。

  算不得白皙的脸上透露着不正常的白,一看就知道这人不健康。

  大脑昏沉,四肢发软,眼皮仿若千斤重,这是简童言恢复意识后的第一感受。

  她费尽力气,也只能将眼皮睁开些许。

  恍惚间,简童言似乎看到了有些腐烂发黑的干草,鼻尖嗅到了草木长期堆积在一起又被雨水打湿后产生的味道。

  眼睛无法完全睁开,身体也不受控制,动弹不得

  是鬼压床吗?

  “嘎吱”一声,陈旧木门疲惫不堪地抗议声传入简童言的耳中,紧随其后的是一道轻盈的脚步声。

  是谁?

  简童言用尽全力将脑袋转向脚步声传来的方向,便看见一道矮小模糊的身影正朝自己这边靠近。

  视线太过模糊,她无法看清楚对方的脸。

  单看身影,应该是一个四五岁的小孩儿。

  简童言张了张嘴,想问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可惜根本就张不开。

  此时她的意识是清醒的,身体却是罢工状态。

  不行,一定要醒过来。

  就在简童言费力想要争夺回身体的控制权时,一张枯黄稚嫩,两颊凹陷的小脸清晰地出现在她的视线里。

  似乎是个小男孩?

  在看清楚小男孩五官的那一刻,简童言眼前的画面骤然变换。

  她眼前出现了孩童最近三天的记忆。

  第一天,孩童变成了一个五官精致的少年,在1994年的除夕夜,一栋装修得富丽堂皇的别墅里,他杀了一家子,最后冻死在雪夜里。

  第二天,孩童被同村其他小孩殴打昏迷,再次醒来,眼神和别墅里杀人的少年一模一样。

  少年重生了。

  第三天,就是重生的少年手里拿着一把斧头,推开破旧的木门走进房间,眼神冷漠地看着躺在草堆上面黄肌瘦的女人。

  记忆到这里,完美地和简童颜看到少年推门进来的画面接上。

  这小子想杀她!

  这可要不得!

  简童言猛地睁开双眼,从草堆上坐起身,彻底拿到这具身体的掌控权,意识完全清醒。

  她扭头看向站在草堆边的小孩。

  小孩双手背在身后,神色莫名地看着他。

  简童言知道,那后面,是一把斧头。

  看到她起身,小孩眼中的冷漠没有消退分毫。

  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冷冰冰地看着简童言,里面全是死寂和浓烈的恨意,没有任何一丝属于孩童的天真。

  透过他这具瘦骨嶙峋的身体,简童言仿佛看到了别墅里的那个被绝望笼罩住的少年。

  她知道这小孩想杀的人是谁,也不想管他们之间的恩怨。

  只是这小孩儿似乎认错了人。

  简童言刚准备开口告诉这小孩他认错了人,自己和他并不认识。

  只是话到了嘴边,简童言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少年动手的那个夜晚是1994年的除夕夜,简童言记得很清楚,当时别墅里的电视上正着春节联欢晚会,那现在……

  简童言警惕着小孩的同时,视线迅速打量四周。

  烂到透光的房顶,到处堆砌的柴火树枝,以及剩下的干草。

  鼻尖是东西长期堆积在一起发酵出的味道,墙体是泥土夯成的,上面隐约还能看见牛粪被抹在墙上的痕迹。

  尽管屋子里没有能够透露信息的文字和物品,但这样的环境,已经足够说明一切了。

  简童言的心顿时凉了一半。

  她低头打量起自己的身体,当视线清晰地看见身上打满补丁的衣服以及那双黄黑粗糙,长满茧子的双手时,简童言想死的心都有了。

  身体的记忆在脑海中疯狂涌动,仿佛原主不甘身体被她夺走,想要用那她那可笑,愚蠢,单调到极致的记忆将简童言的意志冲垮。

  但这怎么可能呢?

  即使这是她的身体,简童言也不可能输给这样的货色。

  原主的记忆很乱,她需要好好整理一下,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需要一个安静的地方,不能待在这个随时都会对她动手的少年身边。

  不等旁边的陆云周开口,简童言率先道:

  “什么都别说,我想去上个厕所。”

  说完也不等陆云周回答,她强撑着身体从草堆上站起来,迈着两条软得像面条一样的腿朝门外挪去。

  看着她慢吞吞离开的背影,陆云周漆黑的眸子犹如被上好的浓墨浸染过,变得更加漆黑。

  她刚才的表情不对劲。

  难道是发生了什么?

  不对,时间虽然很短,但陆云周很肯定,那个女人不可能露出刚才那样的表情。

  到底是哪儿出了问题?

  难不成,这个女人也重生了?

  想到这里,陆云周干涸起皮的嘴唇微微勾起。

  这样的人也配重生?

  也是,他都重生了,那个女人当然可能重生。

  不过重生了又怎么样?

  就让他们一起下地狱吧!。

  另一边,走出柴房的简童言胃部抽疼,浑身无力,这是原主昨晚和今早将自己的食物全都让给那个老妖婆的结果。

  身体在拼命地对她说躺下,已经没有足够的能量供她行动了。

  可是不行。

  不能留在这里,要不然容易被这个重生的小子反杀。

  顺着这个身体的记忆,简童言来到陆家的厕所。

  当厕所出现在视线中的那一刻,有关厕所的记忆立刻涌入脑海。

  七十年代的农村是怎么解决上厕所的问题的?

  土疙瘩,树叶,干草,树叶…….

  简童言脸上的表情变得一片死寂,原本想要理清楚原主记忆,好好计划自己该怎么摆脱眼前困境的想法如潮水般退去,再无任何踪迹。

  她面无表情地转身,径直朝自己刚才出来的房间走去。

  也不算房间,那是陆家的柴棚。

  也是原主和那个小杀神的平时居住的地方。

  按照陆家老妖婆的说法,为了他们母子俩,陆家还专门盖了这个‘房子’。

  要原主记得他们的恩情,要感恩戴德。

  还要努力干活,尽快还上修房子的钱。

  而原主那个草履虫,脑袋被屎塞满的蠢货,被渣男诓骗两句后,还真就这么想了。

  简童言推开咯吱乱叫的门,走进去,关上,插上门栓,动作一气呵成。

  无视陆云周打量的视线,她生无可恋地走到刚才躺的草堆的边,身体向后一倒,直接躺回了草堆上。

  “我不是你妈,动手吧。”

  “我和你无冤无仇,动手的时候记得利索点,别让我有太大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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