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穿越重生 惊!花魁孕崽,绝嗣王爷有后了

  话音落下的瞬间,整个花厅仿佛被无形的手扼住了呼吸。

  姜婉与侯夫人的脸色“唰”地一下,惨白如纸。

  满堂宾客僵立原地,连窃窃私语都彻底死去了。

  只剩下腹中胎宝几乎响彻云端的惊呼声:

  【哇——!我愿称娘亲为辩论界的神!这波反杀也太帅了吧!】

  【啧啧……这心理素质!这语言艺术!这逻辑水平!不愧是我娘亲!简直泰酷辣!】

  【娘亲快继续!我就喜欢看她们看不惯你、又干不掉你的样子!啊啊啊!战意涌上来了!】

  一通不顾人死活的彩虹屁过后,姜璃恨不得当场扶额求饶,可到底赖不住心底不断涌出的暖意,只得偷笑着照单全收。

  时间在窒息的静默中缓缓流淌。

  眼见着姜璃三言两语又要扭转乾坤,姜婉眼底寒光一闪,忽然换上一副歉疚的神色,柔声叹道:

  “妹妹字字铿锵,倒是姐姐错怪你了。”

  她语气真挚,仿佛真心折服:

  “看来,你虽身在青楼却洁身自好,听起来,竟比我们这些京中京中贵女还要清白、高洁呢。”

  可下一秒,她语调陡然拔高,如同利刃出鞘,直指要害:

  “只是……听说妹妹前夜才挂牌接客,千两白银才买得春宵一度?这般身价,当真是冠绝京城了。”

  轻飘飘一句话,却似惊雷炸响,将姜璃再次狠狠推回风口浪尖。

  京中贵女们向来将名节看得比命还重。

  此刻,亲耳听闻姜璃售卖首夜,即使心里对她再同情,也难免会露出一丝鄙夷,甚至猎奇的心思。

  就在所有人等着看姜璃笑话时,众目睽睽之下,她却再次笑了。

  这一次,她非但没有退缩,反而一一迎上那些审视的目光。

  又故意低头轻轻抚了抚袖口,姿态慵懒得像在回味一曲旧词。

  “姐姐的消息,倒是灵通。”

  目光掠过姜婉那张写满算计的脸,姜璃的语气瞬间染上了几分玩味,

  “只是不知姐姐可曾听过下一句?”

  “其实,那千两白银买的并非是春宵一刻,而是妹妹亲手弹奏的一曲《广陵散》。”

  她微微前倾,声音压低,却足以让周遭听清:

  “说来也是奇事,那位客人听完曲子,留下银钱侯,便走了,说是……”

  说到这儿,她故意顿了顿,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姜婉和侯夫人,

  “说是身处腌臜地,却闻金石音,比某些钟鸣鼎食之家,更懂何为风骨。”

  说完,姜璃直起身,迎着姜婉骤然僵硬的神色,莞尔一笑,真心请教道:

  “妹妹愚钝,至今不解其意。姐姐素来聪慧,不如……为我解惑?”

  被反将一军的姜婉,面对姜璃的步步紧逼,一时之间也不知该如何应对。

  正僵持间,在前厅招呼男客的忠勇侯闻讯赶来。

  见姜璃不仅没听从自己的吩咐在客房回避,反而在大庭广众之下,一再对自己的爱女发难,顿时勃然大怒:

  “逆女!你倒是好大的威风!”

  姜璃闻声,抬眸望去。

  刹那间,周身寸步不让的锐利仿佛被无形的手抹去。

  那双刚刚还盛满讥诮与锋芒的眸子,顷刻间便浸满了迷茫的水雾。

  带着全然的困惑与一丝小心翼翼的、几乎不敢存在的希冀,颤声问了侯爷一个意想不到的问题:

  “父亲,您来得正好。”

  “女儿方才听闻,侯府……五日前便已因功受封,得了陛下赏赐,是吗?”

  忠勇侯被她这突如其来的变脸和问题弄得一怔。

  尚摸不清意图,只得颔首勉强应道:

  “……确有此事。”

  “确有此事……”

  姜璃轻声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仿佛这是压垮她的最后一根稻草。

  话音方落,她眼中那点微弱的希冀之光霎时破碎。

  泪水毫无征兆地涌出,如断线的珠子,大颗大颗地划过她苍白的面颊。

  可她却倔强地咬着下唇,不肯哭出声来,

  “那为何……”

  她哽咽着,每一个字都像是含着血泪,带着摇摇欲坠的脆弱,

  “为何整整五日,都没有一个人……想起还在那见不得人地方的我?”

  “是府上马车不够用?”

  她泪眼朦胧地望向忠勇侯,语气是纯粹的、令人心碎的疑惑,

  “还是……父亲和母亲,早就忘了还有我这个女儿?”

  面对姜璃突如其来的声泪控诉,忠勇侯显然被打得措手不及。

  就在他张口欲斥的瞬间,姜璃突然扯下腰间那枚冰凉的花魁玉牌——

  动作决绝如斩断最后一丝牵连,狠狠掼在地上!

  “啪——”

  玉牌应声碎裂。

  姜璃的声音更是破碎如风中残烛,

  “若早来一日,女儿便尚是清倌,还能保全这残破之身的最后一点体面……”

  她踉跄半步,指尖深深掐进掌心,泪水涟涟却依旧挺直着纤细的脊梁:

  “若早来三日,女儿便不必登台,被当作货物评头论足……”

  “若早来五日——”

  她喉头哽咽,每一个字都像在泣血。

  “早来五日,女儿根本不会被推上高台、挂牌卖笑!”

  说到这儿,她刻意停顿了一瞬。

  目光缓缓扫过全场,最终死死钉在姜婉阴沉的脸上:

  “女儿这身洗不掉的污名,究竟是世事弄人……还是有人存心要让我永远抬不起头,好永远衬得她的冰清玉洁?”

  话音未落,她像是被抽空了所有力气,纤弱身躯如折翼之蝶,当众倒地——

  姿态脆弱得令人心碎。

  最后,她失魂落魄地望着那堆碎玉,用全场刚好能听见的气音喃喃自语道:

  “原来……不是来不及救我,是有人根本不想让女儿干干净净地回来啊……”

  这番话如惊雷炸响,连原本作壁上观的宾客们都纷纷面露不忍。

  几位心软的夫人更是取出帕子偷偷拭泪,满堂尽是压抑的唏嘘声。

  是了——

  若侯府真存了半分骨肉之情,怎会偏偏在嫡女拍卖首夜后的第二日才现身?

  时机掐得如此精准,分明是要将她彻底钉死在耻辱柱上。

  既要她用身子换富贵,又嫌她脏了门楣——这般又当又立,实在令人不齿!

  顷刻间,无数道质疑的目光如冰冷的针芒,狠狠刺向侯府众人。

  忠勇侯脸色铁青,侯夫人指尖掐得发白,姜婉更是下意识后退半步——

  他们仿佛被无形的手按在了审判席上,连呼吸都充斥着难堪的窒息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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