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先婚后爱之和光头糙汉闪婚真香了

  苏安乐站在小区门口那家药房前,哭了。

  她浑身发软、头晕目眩,好不容易才挪到这里的,结果门关着。

  她一屁股坐在门前的台阶上,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

  要是往常,她不会这么轻易掉眼泪。

  但今天,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好难过好难过,特别想嚎啕大哭。

  正嚎着,一辆眼熟的自行车停在了面前。

  苏安乐泪眼朦胧间,觉得沈凛那颗大光头在反光。

  “你是哭包吗?”沈凛坐在自行车上,姿态懒散,眼神带笑,“隔老远就听到你在嚎,大半夜的,还以为见鬼了呢。”

  说着话,视线在她脸上停留片刻,问道:

  “你这眼睛嘴巴还没消肿呢?不过,倒是比上午那会儿好一点了。要不是看到你穿的衣服和那天领证时穿的一模一样,上午那会儿还真认不出来你。”

  视线又扫过她身上那件陈溯的风衣,眼睛眯了眯,没说什么。

  苏安乐没理他,视线紧紧盯在前边的车筐里。

  “啥……哇哇哇……啥好吃的?”她边哭,边问。

  鼻子虽然堵塞不透气,但刚刚风吹过来,竟然诡异地闻到了一点点香辣味儿。

  她这会儿肚子里早空了,饿得前胸贴后背的。

  想吃。

  沈凛拿起车筐里的东西,递给她:

  “老刘家的辣羊蹄,特香,滚烫滚烫的,你要吃吗?”

  “要。”

  苏安乐伸手接过来,的确如沈凛所说,还是滚烫的,麻辣鲜香的味道直往鼻子里钻。

  她打开塑料袋,发现有俩羊蹄。

  自己拿了一个,把另一个还给沈凛。

  沈凛也下了车,和她坐在一起,啃羊蹄。

  苏安乐一边啃,一边抽抽噎噎的,抽空嚎两嗓子,或者张大嘴巴呼吸几下,再继续吃。

  沈凛觉得好笑,笑得不是时候,一不小心呛到了,咳嗽得惊天动地。

  苏安乐得意了,含含糊糊地道:

  “让你嘲笑我,活该!”

  沈凛半天才止了咳,擦掉眼角的泪水,笑着道:

  “你没良心啊,我分享你这么美味的辣羊蹄,你还骂我活该。”

  苏安乐哼唧一声,也笑了。

  一个羊蹄,实在没多少东西。

  两人很快吃完。

  苏安乐举着油乎乎的双手,问沈凛:

  “我要是把这两手油抹你身上,你会生气吗?”

  沈凛挑眉看她:

  “你试试?”

  苏安乐哈哈一笑:

  “逗你玩的。有纸吗?”

  “没有。”沈凛也举着两只油乎乎、冒着香辣气息的大手。

  苏安乐想了想,把两只手在地上随便抹了抹,手脏了,沾了灰,再随便搓一搓,就没那么油了。

  沈凛笑着,也学着她的样子,处理了两手油。

  苏安乐拍拍手,问沈凛:

  “帮个忙可以吗?”

  沈凛:“什么忙?”

  苏安乐:“买药。”

  沈凛一愣,蹙眉:

  “你生病了?什么病?”

  苏安乐吸吸鼻子,张大嘴巴呼吸着:

  “感冒,发烧,鼻塞,嗓子疼,身体没劲。”

  “你怎么不早说?”沈凛眉头皱得死紧,伸手摸她的额头,“嗓子疼还吃辣羊蹄,自己给自己找罪受呢?”

  苏安乐嫌弃地往后躲:

  “别摸,你手脏。”

  沈凛才不管呢。

  一手捧住她的后脑勺固定住,另一手贴在额头上。

  苏安乐嫌弃得直皱眉:

  “你这手,太脏了,你摸了我,我还得洗头洗脸呢。”

  沈凛收回手,笑着道:

  “我不摸你也得洗头洗脸了,多久没洗了?油腻腻的。”

  苏安乐脸皮厚,脸不红心不跳:

  “和你领证的前一天洗过,之后再没洗。”

  沈凛无语片刻,才道:

  “早知道你这么邋遢,那天就不会跟你领证。”

  苏安乐道:

  “早知道你是滕知亦的朋友,我也不会跟你领证。”

  沈凛偏头看着她,笑着道:

  “无妨,反正咱俩要离婚的。起来,带你去买药。”

  说着,径直起身跨坐到自行车上。

  苏安乐伸手:

  “拉我一把呗,实在是没力气了。”

  沈凛笑:

  “这会儿不嫌弃我手脏了?”

  苏安乐:“不嫌弃,反正我的手也脏。”

  沈凛笑了两声,握住她的手轻轻一拉,苏安乐借力站起身,抓着他的手臂挪到后座那,跨坐上去,紧紧抱住他的腰,趴在他背上。

  “坐稳了,”沈凛招呼一声,笑着道,“几天没见,你怎么半死不活的了?”

  苏安乐哼了声,没说话。

  沈凛也没再说话。

  十分钟后,沈凛的自行车在一家24小时经营的药店门口停下,扭头问苏安乐:

  “到了,能自己走吗?”

  这一路,他感受得很清楚。

  苏安乐贴在他后背上的温度越来越烫,重量越来越重,明显是很不舒服。

  苏安乐睁开眼,有气无力地道:

  “恐怕是不能,得你扶着我。”

  “行。”

  沈凛几乎是半搂半抱着把苏安乐带进了药店。

  药店工作人员见了,立刻问道:

  “啥病?脸咋了?过敏吗?”

  沈凛道:“感冒发烧,鼻塞,身上没力气。”

  工作人员:“发烧多少度?量了吗?”

  沈凛看向苏安乐。

  苏安乐全身重量都倚在他怀里,哑声道:

  “没有。”

  “先测测体温吧。”工作人员说。

  她搬了把凳子给苏安乐,让她先坐着,转身去拿体温计。

  沈凛扶着苏安乐坐下,自己站在身后,伸出手臂圈住她,让她靠在怀里。

  见她头发都汗湿了,又帮忙把头发捋了捋。

  苏安乐感受着他的动作,恍惚间觉得,是陈溯在帮她捋头发。

  每次发烧,最难受的就是汗湿的头发贴在脸上,陈溯总这样给她捋头发。

  她的眼泪,无声地滑落。

  沈凛看着她的泪珠一颗颗滚落,没出声,也没帮忙擦掉,任她哭。

  工作人员还以为她是难受得哭了,拿着体温计递给沈凛,说:

  “测测体温吧,夹腋窝。我看她烧得满脸通红,温度估计挺高的,我先找布洛芬给她吃一颗。”

  沈凛道了谢,对苏安乐道:

  “你自己来,还是我来。”

  “你吧。”

  她真的连抬胳膊的力气都没有了,感觉浑身要散架,跟快死了似的。

  沈凛:“抬胳膊。”

  苏安乐:“没力气。”

  沈凛无奈地笑了笑,认命地抬起她的胳膊,把体温计塞她腋窝下,嘱咐道:

  “夹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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