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七零下堂妻,被首长请进大院养崽

  林蕙兰沉默了片刻。

  夜里,石头忽然有些闹肚子,拉了稀。

  林蕙兰给他换尿布的时候,发现小屁股红了一片。

  她找出顾长青给的紫草油,小心翼翼地给孩子涂上。

  弄完这一切,已经快半夜了。

  她端着换下来的脏尿布和孩子的脏衣服,准备去水池边洗掉。

  刚走到院子里,正屋的门开了,张兰披着衣服走了出来。

  “大半夜的不睡觉,又在折腾什么?”

  “孩子拉肚子了,我洗一下尿布。”

  “洗什么洗?

  明天再洗!”

  张兰不耐烦地说,“大半夜的哗啦哗啦响,还让不让人睡了?”

  “脏东西捂一晚上,明天就洗不掉了,还容易滋生病菌。”

  林蕙兰解释道。

  “你还懂病菌?”

  张兰嗤笑一声,语气里满是嘲讽,“一个乡下女人,懂什么!

  我让你别洗就别洗!

  赶紧回去睡觉!”

  林蕙兰看着她,没有动。

  张兰被她看得有些发毛,火气更大了:“你看什么看?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

  信不信我明天就让你卷铺盖滚蛋!”

  就在这时,正屋的灯亮了,顾长青的声音传了出来:“让她洗!

  孩子的事要紧!”

  张兰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最终恨恨地瞪了林蕙兰一眼,“砰”地一声关上了门。

  院子里恢复了寂静。

  林蕙兰端着盆,走到水池边,拧开水龙头。

  冰冷的自来水冲刷在手上,像刀子割一样疼。

  她咬着牙,一声不吭地搓洗着尿布。

  第二天一早,张兰的挑剔变本加厉。

  林蕙兰刚把早饭端上桌,张兰就指着她的手说:“你看你这手,指甲缝里都是黑的,昨天晚上是不是没洗干净?

  就这手还抱孩子、做饭?

  脏不脏啊!”

  林蕙兰的手因为昨晚用冷水洗尿布,冻得又红又肿,有些地方还破了皮,沾了些煤灰,确实不好看。

  顾长青看不下去了:“她那是干活干的!

  你一天到晚坐着不动,手当然干净!”

  “我这是为孩子好!”

  张兰振振有词,“病从口入!

  她这手要是把孩子吃坏了怎么办?

  我不管,以后她碰孩子和食物之前,必须用肥皂洗三遍手!”

  林蕙兰一直沉默地听着,等张兰把话说完,她才慢悠悠地抬起头,把手里的抹布往桌子上一放。

  她看着张兰,眼神里没有愤怒,也没有委屈,“嫌我手脏?”

  “从现在起,孩子的屎尿,你来端。

  孩子的饭,你来喂。

  我手脏,不碰了。

  你手干净,你自个儿来。”

  屋子里瞬间安静了。

  顾长青愣住了,他没想到一向沉默寡言的林蕙兰会说出这样的话。

  张兰更是涨红了脸,指着林蕙兰,气得说不出话来:“你……你这是什么态度!

  你一个保姆……”

  “保姆也是人,不是你花钱买来的牲口。”

  林蕙兰打断了她,声音依旧平淡,“我拿三十块钱,是来照顾孩子的,不是来让你当孙子使唤的。

  这活儿,你要是觉得我干不了,现在就可以让我走。

  你要是觉得我还能干,那就把你的规矩收一收。”

  她说完,不再看张兰,转身走进了西厢房。

  张兰气得浑身发抖,冲着顾长青喊:“反了!

  反了天了!

  你看她这是什么东西!

  长青,马上让她滚!

  马上!”

  顾长青看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又看了看西厢房紧闭的门,长长地叹了口气,脸上满是疲惫。

  他没有说话。

  过了好一会儿,西厢房里传来了石头哼哼唧唧的声音。

  紧接着,是林蕙兰轻柔的哄劝声。

  张兰还在气头上,可那孩子的哼唧声像个小钩子,一下一下挠着她的心。

  她知道,只要林蕙兰不管,这孩子马上就会嚎起来。

  一想到那魔音穿耳的哭声,她就一个头两个大。

  儿子捡来个野孩子,和老头子当做宝。

  她也不是不喜欢小石头,只是自己一个堂堂教授妻子,别说端屎端尿,她连抱都抱不好。

  张兰最终还是没能把林蕙兰赶走。

  顾长青一句话就堵死了她:“你让她走,你来带石头?”

  张兰立刻哑了火。

  让她带孩子,比杀了她还难受。

  她只能把这口气硬生生咽下去,只是从此看林蕙兰的眼神,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整天在屋里指桑骂槐。

  “有些人啊,就是命好,碰上我们家心善,不然早饿死在外面了,还敢拿乔作势。”

  “拿着高工资,干点活儿就叫苦叫累,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的大小姐呢。”

  林蕙兰对这些话充耳不闻。

  她依旧每天五点半起床,生火,喂奶,打扫,做饭。

  张兰的挑剔,她能应付的就应付,不能应付的,她就用那句“你行你来”顶回去。

  几次三番下来,张兰也讨不到好,只能自己生闷气。

  林蕙兰用最直接的方式,在顾家给自己划下了一道清晰的界线。

  我是来干活的,不是来受气的。

  我的底线就是孩子,只要对孩子好,别的都好说。

  你要是越过这条线,对不起,我不伺候。

  这种近乎强硬的姿态,反而让顾长青对她又高看了一眼。

  他看出来,这个女人外表温顺,骨子里却硬得很。

  这种硬气,不是撒泼耍横,而是一种对自己能力的绝对自信。

  日子就在这种微妙的平静和暗流涌动中过着。

  一转眼,半个多月过去了。

  北风刮得更紧,天也越来越冷。

  这天下午,林蕙兰正在院子里收晾干的尿布,院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框。

  那人穿着一身洗得有些发白的旧军装,外面套着一件军大衣,肩膀上落着些许未融的雪花。

  他身形挺拔,像一棵扎根在边疆的白杨,脸上带着一路风尘,眉眼深邃,眼神锐利如鹰,扫视院子的时候,带着一股军人特有的审视和警惕。

  他一进门,整个院子的气场都变了。

  林蕙兰收尿布的手停了下来,看着这个陌生男人。

  男人也看到了她,眉头立刻拧成了一个疙瘩。

  他的目光从林蕙兰身上,移到她手里拿着的尿布上,最后落在了正屋的门上。

  “你是谁?”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不容置疑的质问语气。

  林蕙兰没有被他的气势吓到,只是平静地回答:“我是在这里帮忙的。”

  “帮忙的?”

  男人重复了一遍,眼神里的怀疑更重了,“帮什么忙?”

  就在这时,正屋的门开了,顾长青听到动静走了出来,看到门口的男人,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维安?

  你小子怎么回来了?

  不是说要到年底才休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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