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古代言情 掠走臣妻!疯批摄政王榻上磨人

  红墙外厮杀声缠了整天,直到宫城丧钟响才停。

  老皇帝没了。

  大将军萧彻垂帘以辅幼主,尊摄政王。

  沈星辞攥着儿子的手,指尖冰凉。

  就在今天,拥立旧朝的一批大臣被抓入狱,包括她丈夫都察院左都御史温家。

  五岁的温念安怯生生抓着沈星辞的衣角:“娘亲,外面为什么好多盔甲叔叔?”

  她勉强牵起嘴角,刚要开口安抚,就听见外间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

  “沈星辞,你给我滚出来!”

  是婆母王氏的叫骂声。

  沈星辞牵着温念安快步走出,只见王氏坐在正厅地上,发髻散乱,华贵的锦裙沾了满地茶渍。

  “我温家怎么就娶了你这么个丧门星,如今摄政王是你前未婚夫,我们半点交情不沾,反倒让夫君和我儿落了个通敌的罪名!”

  “你不滚,是要等着我温家被你害得抄家灭族吗?”

  沈星辞心口一窒,刚要开口解释。

  王氏却猛地爬起来,指着她的鼻子骂:“别跟我装可怜!当年若不是你非要退婚嫁给庭玉,我温家怎会惹上这滔天大祸?”

  说着又“啪”地一声把一纸书摆在台上。

  “今日你必须签了这和离书!不然我就一头撞死在这柱子上,让你成温家的罪人!”

  她往日里待沈星辞虽不算热络,却也碍于沈星辞的家世,从不敢这般撒野。

  可如今听闻摄政王是沈星辞的前未婚夫萧彻,又怕温家被牵连,竟连最后一点体面都不顾了。

  这幅撒泼打滚的模样,活像市井里胡搅蛮缠的泼妇。

  沈星辞看着婆母王氏丑陋的嘴脸,只觉得喉咙发紧,指尖冰凉。

  她不会签和离书。

  不为气王氏,而是丈夫温庭玉,待她和念安极好极好。

  温庭玉帮她养了五年儿子,人前人后尊她护她,从未对她生过怨怼之心。

  现如今他跟公公温老御史蹲了大狱,这个时候舍弃温家,她实在做不到。

  “这和离书今天你不签也得签,刘妈,给我按住她……”

  “嘭!”

  木质院门猛地被踹开。

  玄色甲胄的禁军鱼贯而入,长矛的寒光映得庭院里的梧桐叶都失了颜色。

  “奉摄政王令,查抄温府!”为首的禁军统领声如洪钟。

  话音未落,府里的丫鬟仆妇已吓得瘫软在地。

  沈星辞心头猛地一跳,像是被重锤狠狠砸中。

  摄政王!

  她还没从这三个字里缓过神,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沉稳的脚步声,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心尖上。

  身材高大的男人踏着满地狼藉走了进来。

  金冠束发,玉带环腰,

  站定后,一双瞳仁黑得像凝住的寒潭,扫过处带着淬了冰的狠,薄唇抿成冷硬的线,周身透着生人勿近的厉色。

  仿佛只要他抬手,便能定人生死。

  是萧彻。

  六年前她亲手斩断所有情分、写下诀别书的未婚夫。

  可如今,他早已不是当初那个会在她窗下温酒等她的少年郎。

  身居高位的压迫感和那双眼底里藏不住的狠厉与冷傲,让他像一头蛰伏的猛兽!

  只一眼,便让她浑身发冷。

  王氏的哭声戛然而止。

  她慌忙整理发髻,连脸上的泪痕都顾不上擦,就小跑着迎上前去。

  “老身恭迎摄政王殿下,您大驾光临,寒舍蓬荜生辉啊!”她谄媚笑道。

  沈星辞僵在原地。

  萧彻身姿挺拔地站在院门口,目光越过王氏,直直落在她身上。

  那眼神里没有半分波澜,却让她浑身发烫,仿佛所有的狼狈都被他看了个透彻。

  王氏心念一动,赶紧巴结:“殿下,老身这就让沈氏签了和离书,从此以后她去哪里都跟温家没有关系,她……”

  “够了。”萧彻的声音冷得像冰,打断了王氏的话。

  他目光直直落在沈星辞苍白的脸上:“温夫人,和离书不必写了。温家通敌罪证确凿,今日便要抄家。”

  “冤枉啊,殿下,温家冤枉啊!我夫君和儿子怎么会通敌?他们……”王氏一听这罪名,眼前一黑。

  再听要抄家,登时觉得天都要塌了。

  “放肆!”萧彻目光一凛,“冤不冤,皇上自有定夺,容不得你在这里撒野。”

  王氏吓得双腿一软跪在了地上:“那、那沈氏……”

  “沈星辞,随本王走。”

  王氏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瘫坐在地上。

  沈星辞只觉心冷如灰。

  她站在萧彻面前,衣衫单薄,发丝微乱,早没了往日贵女矜持的形象。

  方才婆母撒泼的模样,想必也全被他看在眼里。

  她的骄傲、体面,在这一刻碎得彻底,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沈星辞垂在身侧的手猛地攥紧,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那点刺痛才让她找回几分力气。

  她缓缓抬头,迎上萧彻那双寒潭似的眼,声音带着未散的颤抖,却字字清晰:“殿下,臣妇有一事相求。”

  不知道哪个字眼惹了他烦,他周身冷意更甚。

  男人玄色衣袍在风里扫过满地狼藉,袖口绣着的暗金龙纹随动作若隐若现。

  “你似乎忘了自己的处境,温家通敌叛国,证据确凿,你如今能站在这里,而不是跟温家人一同被押入诏狱,已是本王开恩。”

  他身后的禁军个个屏息凝神,长矛的寒光映在青石板上,晃得人眼晕。

  沈星辞身形微微晃了一下。萧彻眸色狠厉了些,带出几分压迫感,冷冷问:“如今的你,有资格跟本王谈‘求’?”

  沈星辞却没退,反而微微挺直了脊背。

  她不能退。

  温庭玉还在诏狱里,她是他唯一能对外传递消息的指望。

  她小心将温念安往身后护了护。

  孩子吓得紧紧抱住她的腿,小脑袋埋在她裙摆间。

  “民妇知道温家获罪。”她的声音发哑,却透着执拗,“可夫君待民妇与念安恩重如山,如今他身陷囹圄,民妇只求见他一面,确认他是否安好,哪怕……哪怕只是远远看一眼。”

  她只有见到了丈夫庭玉本人,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才能替温家奔走伸冤。

  “安好?”萧彻像是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低低的笑声里淬着冰。

  “温庭玉通敌叛国,证据确凿,此刻怕是正在诏狱里等着问斩,你觉得他能安好?”

  “不可能!”

  沈星辞猛地提高声音,脸色愈发苍白:“夫君一生刚正不阿,从未与外敌有过牵扯,定是有人构陷!摄政王殿下,您不能仅凭几张所谓的‘证据’,就定他死罪!”

  她这话像是点燃了萧彻隐忍的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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