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频 现代言情 呀!高岭之花怎么被她撩成变态了

  这次梦境的场景比上次要更具体些。

  如果上一个梦是一本书的剧情解说,那这次的梦,就像一部都市电影里的节选片段。

  令年能看到自己此刻正处于一间陌生的卧室。

  四周弥漫着熟悉的味道。

  令年一闻就能闻出来,是裴疏言身上平时专用的特调香氛。

  木质的冷香,尾调泛着杜松子般的清冽苦涩。

  味道复杂又雅致。

  初闻很舒服,但闻久了,品到更深层的地方,就会觉得这股香冷得呛人。

  就像他这个人。

  裴疏言此刻正压在令年身上,那点子香循着紧贴的肌肤,热腾腾地裹挟着她,将她整个儿地浸透了。

  活像是她已彻头彻尾地成了他的人。

  就是死了,埋到棺材里,身上都透着这股子香。

  四周光线明亮,令年却被包裹在他的影子里。

  裴疏言钳着她的下巴,力道有些重。

  令年不得不看向他,看向他深邃的眉眼,那里有着一片浓重的阴影,眼眸漆黑,藏着许多幽暗隐秘的思绪。

  “你就非要这么逼我么?令年,你就一定要做这些事,要让我们变成……”

  ‘我逼你什么了?’

  令年一头雾水。

  但她又听见,不对,是她在吃吃地笑。

  欢畅,愉悦,透着报复般的快感。

  带着点恨。

  “我为什么不要逼你,明明是你自己说要我……”

  她说到一半,便被裴疏言扼住了脖颈。

  ‘靠!’

  令年在心底尖叫:“你让她…不对,你让我把话说完啊!大哥你知不知道说话说一半有多让人着急?”

  “你们…不对,我们这两个死谜语人!”

  但令年喊不出口。

  她只能感受到一阵阵窒息,忍不住用指甲去抠裴疏言掐着她的手。

  ‘王八蛋,平时看着挺斯文的,居然在梦里玩这么大。’

  在昏迷的前一刻。

  令年看见裴疏言松开了手。

  他俯下身,痛苦又虔诚地吻着她。

  “令年……”

  不知谁落了泪,沾染上双方的脸。

  濡湿,黏腻,一汪汪地勾缠着。

  裴疏年眼中含怒带怨。

  既像是想掐死她,又怜惜极了似的舍不得。俊美面容上神色扭曲,爱恨交织,眼神表情复杂到能直接去申请奥斯卡奖。

  要由十二个影评人同时解读,才能看懂他情绪的十分之一。

  反正令年死活看不懂。

  裴疏言一向情绪冷淡。

  令年从未见过他脸上出现这种表情,也从来猜不准他在想些什么。

  她只是撑着最后一股气,用她总算能动的身体,对着他,颤颤巍巍地竖了个中指。

  然后,骂了句不太好听的脏话。

  “草(一种植物)你……”

  “不许说脏话!”

  最后那个字眼还没出口。

  她就被黑着脸的裴疏言捂着嘴教训了一通。

  昏了又醒,醒了又昏,神魂颠倒,要死要活。

  一整晚没个消停。

  -

  直到第二天。

  令年被张姨叫醒。

  “裴总要你赶紧洗漱,去吃早餐。”

  令年则是含着两泡泪,发誓:“我以后再也不说脏话了。”

  张姨心想‘谁要你说脏话了?’

  但又觉得她不说脏话是好事。

  于是连连点头:“对,咱以后可不许说了,再说就打嘴。”

  又提醒。

  “快点起来,跟裴总吃早餐,裴总待会要先送你去你爸爸那里,完事还得去上班,可没时间陪你磨蹭。”

  张姨说着,作势要掀她被子。

  令年连声惊叫,涨红着脸:“干嘛啦干嘛啦,人家自己会起来的,我也有隐私的好不好。”

  张姨可不依她,跟她拔河似的扯被子。

  最终令年败下阵来。

  她气呼呼地去洗漱,换了一整套的衣服,又把旧衣服团成团,遮遮掩掩地丢到洗衣篮里。

  “以后你再这样我就生气了!”

  张姨笑眯眯的应下:“好,就这一次,今天事情急,以后你躲懒也不闹你了。”

  令年这才心满意足地走了。

  -

  等到了餐厅。

  裴疏言已经开始用餐。

  一旁的工作人员见到令年落座,也将早餐端了上来。

  或许是昨天她吃吐司吃得有些勉强,今天的早餐换成了一盘鲜嫩多汁的黑椒牛排,配菜是酸甜口的凤梨虾球拌紫甘蓝,还有一杯冰冰凉的果汁。

  令年这段时间深受‘限糖令’掣肘,很久没在早餐时吃到这些相对“油腻”“甜腻”的食物。

  自然喜欢得很。

  甚至都忘了昨晚她在梦里都遭了什么罪。

  又是怎么盯着摇摇晃晃的天花板,含着泪,在心中暗暗发誓要在醒来后狠狠报复裴疏言。

  餐盘很快被她席卷而空。

  令年顶着裴疏言‘怎么这样懒惰’的挑剔视线,瘫在椅子上缓了一会。

  等歇够了。

  令年才问他:“不是说要限油限糖吗?怎么今天早上吃这么腻?”

  话一出口,令年就后悔了。

  她也是嘴贱!

  有好吃的吃着不就行了?干嘛要贱嗖嗖的问他。

  万一裴疏言想起来,岂不是以后都没了口福?

  令年心下懊恼。

  裴疏言则是矜持地用纸巾擦了擦唇角:“今天解禁,明天就恢复了。”

  令年耷拉着脸:“哦。”

  早知道不问了。

  裴疏言又说:“你每次见到陈叔,中午回来都不肯吃饭,我最近不在家,张姨又太疼你,管不住,早餐吃多点也好。”

  吃的甜腻点,总好过她三餐不规律,憋着气宁愿饿着也不肯吃饭。

  令年一听他是在关心她,脸也不耷拉着了,嘴角上扬。

  她或许真有点贱嗖嗖的,前头才后悔,现在又管不住嘴,忍不住问了句:“那我以后要是天天去见他,是不是我就能天天这么吃了?”

  裴疏言:“……”

  还挺会钻空子。

  裴疏言:“你以后还是饿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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