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下午，沈初雪去茶水间倒水，结果刚一进门，就被沈再行神神秘秘地拉到一旁。
“姐！”他压低声音，神情认真，“我查出那天是谁推你的了！”
沈初雪眼睛一亮：
“真的？”
这废柴弟弟什么时候这么有本事了？
“你怎么做到的？”
沈再行胸膛一挺，像是干成了什么大事：“嘿嘿，我潜伏在厕所偷听到的！”
沈初雪：“……”
男厕所还是女厕所？
算了，还是先问问他查出是谁吧。
“凶手是谁，说来听听。”她狐疑地看着他。
她知道那天推她的人不是巧合。
毕竟她是等凌夜寒走过来后，被精准地从背后推了一把，时间卡得那么准，分明是故意制造事故。
沈再行神神秘秘地环顾四周，小声道：“我不是清洁工嘛，我就在厕所里假装打扫，结果听见两个男生议论，那个李悦真厉害，在凌总靠近的时候竟然做了那种事。”
沈初雪瞳孔微缩。
“你确定是她？”
沈再行“呃”了一声，继续说：“他们说的那种事，是李悦在凌总走过去的时候自拍。”
沈初雪满脑子问号：“不是她那你铺垫这么多干嘛！”
“别急，你听我说。”沈再行说，“然后有一个男生说，他不想被李悦的镜头拍到，当时就往旁边挪了几步，看到了推你的人。”
“谁？”
“一个看起来很木讷的女生，好像是叫……”
“林妙妙？”沈初雪下意识说出名字。
沈再行连连点头：“就是她。”
沈初雪怎么都不会想到，那个看起来胆小内向、不争不抢的实习生林妙妙，居然会在背后对她出手。
“我亲耳听见的。”沈再行信誓旦旦。
沈初雪沉默了几秒。
“姐，要不要我替你揍她一顿？”沈再行跃跃欲试。
这个弟弟，一遇到姐姐的事就容易脑子短路。
沈初雪用眼神制止他：“你想进局子？”
“呃……”
“你回家去吧，我去找她对峙。”
“那个林妙妙，表里不一，搞不好是个变态。”
凌氏集团果然是聚集变态的风水宝地。
沈初雪慢慢露出一个笑容。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
走廊上。
沈初雪已经把林妙妙叫了出来。
气压微妙地降了下来。
林妙妙一脸唯唯诺诺受欺负的样子：“初雪，你叫我出来是要……说什么？”
沈初雪站在林妙妙面前，面色平静，目光却凌厉得像一把刀。
“林妙妙，我问你，集团大会那天，是不是你推的我？”
林妙妙一下子站得笔直，脸上的表情却僵硬死板：“当然不是我！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好啊。”沈初雪点点头，唇角挂起一抹浅淡的笑意，“既然你否认得这么干净利落，那就和我一起去调监控，看看到底是谁做的。”
林妙妙眼神闪了一下，神色开始慌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声音变得急促：“不行……那我会被人误会的！我不能跟你去！”
她看看左右聚集起来的人，说：“我……我家境不好，从小一个人打工挣学费，你这种……这种有钱人是不会懂的。”
沈初雪皱皱眉，还没说什么，林妙妙的声音陡然拔高，情绪像失控的闸门。
“你别以为你长得漂亮穿得贵，就可以随便冤枉人！我早就注意你了，有人开豪车来接你！”
沈初雪懵了一瞬。
豪车？
她为了假扮实习生都一个星期没开车了，坚持挤地铁。
哦对了，有一次是家里司机来地下停车场负三层接她的。
林妙妙继续控诉：“你还动不动就带名牌包包来上班！”
沈初雪又懵了，她上班的包包是特意在某宝买的99块平价款啊。
哦对了，林妙妙说的该不会是塑料包装袋吧？！
她有时候会顺手从家里拿一个塑料袋装点东西。
那倒是很有可能都印着名牌LOGO。
可是那也算包包吗……
林妙妙冷笑一声：“我们这些人一个月才多少钱？你这样坐过豪车用着名牌包包的人，怎么可能理解我们活得多难！”
走廊上围观的人越来越多。
原本只是小范围的对峙，瞬间变成了全员围观的修罗场。
李悦也在围观人之中，她适时开口，语气酸得能滴出醋来：“真的吗，这问题可大了，年纪轻轻坐豪车用名牌，她不是一个实习生吗？”
她话锋一转，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不过也不奇怪，现在这年头嘛，手段对了，男人就肯给钱。”
人群一阵低语。
“就是啊，谁知道她到底靠什么进来的。”
沈初雪冷眼看着这些议论，脸上没有太多波澜，心底却冷到了极点。
而就在不远处，一个身穿清洁制服的帅哥丢了拖把，拳头已经攥得咯吱作响。
沈再行还没走。
虽然他姐让他回家，但他还是不放心。
此刻他听到周围人的议论和猜测，脸色比拖把还冷，一看就知道快要冲上去揍人。
沈初雪冷冷给了他一个眼神，他刚伸出的手就缩了回去。
像一只被训了的委屈大狗。
沈初雪直视林妙妙：“你说我冤枉你，好，那我们还是去调监控。身正不怕影子斜，你在怕什么？”
林妙妙的脸色彻底变了，嘴唇颤了颤。
没想到兜了一个圈子，还是要去查监控。
林妙妙脸色绷得死紧，语气却理直气壮：“你又没证据，我为什么要跟你去调监控？我很忙的。”
她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突然，一道低沉而不容置疑的男声响起：
“不用调监控了。”
整个走廊瞬间静音。
众人齐刷刷地转头，就看到——
他们看到了什么！！
竟然是凌夜寒来了！